小船驶向大海,温碧山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灵柩前,泣不成声:
“念慈,是我无能,没能保你周全,你安心去吧,我很快便来陪伴你。”
小船行至深海处,温碧山双手按在灵柩上,缓缓发力,将翡翠灵柩推向船舷。
灵柩带着他的爱与愧疚,一点点离他远去,消失在视线中。
一处不起眼的小院,院内一间小屋中,烛火如豆,映照着屋内的人温碧山。
温碧山俯身打开木匣,取出一包棕褐色粉末,用酒送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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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吸一口气,牙关紧咬,左手拿起小刀,右手探向胸腔。
“噗”,小刀刺入皮肉,温碧山身躯猛地一颤,喉咙中发出闷哼。
绿色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流下,他却恍若未觉,他艰难地探入胸腔。
终于,他的手指,触碰到肋骨,用力一掰,“咔嚓”一声,钻心的疼痛,席卷全身,温碧山几近昏厥。
他强撑着,将肋骨取出,竟似绿色翡翠,接着是第二个,第三根……
凌虚忙缩回手,心中骇然:“他竟真为了父母兄弟的性命,做到自取肋骨,制作翡翠风灯!”
或许是因为通过触摸翡翠头骨,读取了温碧山的记忆,凌虚突感精疲力尽,步履蹒跚,回到寝舱。
踏入寝舱,便一头栽倒在床上,瞬间陷入了混沌梦境。
不知时过多久,被寝舱一层氤氲薄雾笼罩,迷迷糊糊间,只觉床边似有异物。
他下意识缓缓睁眼,见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立在床边。
水自衣角滴落,在脚下木板上,汇聚成一滩水渍,滴答声,格外清晰。
然而,任凭凌虚运足目力,那人的形貌,却始终模糊不清,只能瞧出大致轮廓。
凌虚从睡梦中惊醒,他心有余悸,忙不迭地环顾四周,船舱内一切照旧。
唯有船身随着海浪上下起伏、左右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原来是黄粱一梦罢了。”他低声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