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大可放心,我坚信在座的诸位皆是明辨是非之人,定能看清事实的本来面目,没有人敢对您怎样的。”
说到最后一句时,李自道故意提高了声调。
并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正阴沉着脸的安鹤真,似笑非笑地问道:“对吧,安家主?”
安鹤真紧紧地握着拳头,心中的怒火仿佛即将喷涌而出。
他深知此时此刻若贸然动手,便会暴露出自己存在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座之人皆非等闲之辈,要么来自名门望族,要么隶属于各大宗门。
稍有不慎,日后的生意恐怕就难以为继了。
尽管对于眼前这二人,为何未死感到疑惑不解。
但只要那个秘密没有被揭露出来,谅他们也难以掀起太大的风浪。
想到此处,安鹤真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愤怒,脸上挤出一丝冷笑。
“呵呵……本座向来行事光明磊落,自然是不会做出任何苟且之事。”
“倒是你,如果不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休怪本座不讲情面!”
温念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想要把所有的痛苦和委屈都吸入腹中。
她缓缓开口说道:“妾身便是温念慈,十六岁时,便与安鹤真相识了。”
“起初,他伪装得极好,展现出一副为人正直、心地善良的模样,轻易地就将我哄骗成了亲。”
“然而,就在成婚的那一天,我才知道他早已拥有了原配夫人,自那时起,我的噩梦便开始了。”
“嫁到安家之后的每一日,都是一场无尽的折磨和虐待,十七岁那年,我怀上了安幼萱。”
“可是,狠心的安家却执意要让我堕胎,身为母亲,又怎能忍心舍弃自己的骨肉?为了保下骨肉,我遭到了更为残忍的欺凌。”
“生下萱儿后,我们母女俩就被无情地关在了一处荒凉偏僻的寂苑之中,从此与世隔绝。”
“安家从来不曾向外界透露过幼萱的存在,似乎想要彻底抹去这段不光彩的历史。”
“为了女儿能够幸福,两年我趁着安家祭祖之时,悄悄地将幼萱送出了家门。”
“也因此,我被毁去了气海、经脉和容貌。
“直至前些时日,安鹤真以我性命作为要挟,逼迫幼萱嫁人,可怜的萱儿为了救我,只得无奈应允。”
“然而,安鹤真根本没有遵守约定,昨夜暗中派遣手下之人,将我带出城外,妄图将其置于死地。”
“幸而天无绝人之路,这位好心的李公子及时出现,不惜动用宗门的秘宝,将我解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