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间，他能够察觉到自己呼吸的频率异常迟滞，甚至几乎感受不到心脏跳动的律动。

——不对劲。

“呃啊——”

楚渊想要说话，喉咙里传出的声音却沙哑而低沉，像是气流摩擦破损的声带，他下意识地抬手捂住喉咙。

结果却在下一秒，他无意间望见地面玻璃碎片反射出的影像——那是一个破唇露齿、眼瞳泛白的身影。

嘴角还有干涸的血迹，脖颈上布满狰狞的黑色血管纹路。

——丧尸。

楚渊脑海中浮现出了这个名词。

“不......是吧......”他的声音嘶哑而断续。

没想到，这一次模拟，自己竟然变成了丧尸。

自己之所以变成丧尸还有理智，想来是特殊基因持有者（金）这一词条的作用。

先是魔龙，又是丧尸......

看来，只有第一次模拟自己是人了。

除那以外，梅姨阁诗人。

楚渊倒是很快接受了现状，试着掌控自己如今的这具身体。

他试着动动手指，发现尽管僵硬，但还算灵活。

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腿，踩在地上的时候，没有太多异样的感觉。

楚渊向前走，边走边观察周遭环境。

没多久，他就发现了几只同类，丧尸。

那几只丧尸衣衫褴褛，在街道上游荡者，在他接近后看都没看他一眼。

过了会儿，楚渊稍稍加快脚步，发现自己比其他游荡的丧尸更为敏捷，甚至可以主动控制自己的动作，而不像那些毫无理智的行尸，走几步还抖一下肩。

动作有点像铁山靠，让他想起了一位故人。

楚渊再走了一会儿，他发现有只丧尸正好呆呆走过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让，别拦我。”

楚渊刚想把丧尸拨开，却没想到，丧尸却仿佛听懂了他的话般，自动走开，给他让出一条路。

楚渊微微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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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忽然浮现出一个猜想。

“......趴下。”

他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