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洛长宁望向远处这般奇异的景象,心头一阵疑惑。
“瘴气泽罢了。”
宋时安毫不在意,摆正身形后,随意望远处眺望了一下。
“听闻瘴气泽聚有妖魔之气,恐怕会肆虐到周围,伤及无辜。”
“这何时有个这种妖魔之泽?”
在洛长宁的印象中,不曾有过这种瘴气泽之物。
“洛哥,你都两年没来过草堂这了,这早就有了。”
魏莱摇了摇头,显然不以为意,继续在草亭旁边打转闲逛。毕竟,他平日都在这附近上学,自然是见怪不奇。
“宋先生,这妖泽恐怕不是寻常之物,诡异万分,万一哪天席卷开来,必然会伤及无辜,您还是早日迁移较好。”
“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呢?”
宋时安的回应让洛长宁无言以对,确实,除了这里,他哪还有容身之地呢?
一想到宋时安的身世和遭遇,洛长宁便无奈地叹惜。
“那宋先生您多保重,我们改日再来看您。”
洛长宁向宋时安行了拱手礼以示告退,这也是他作为启蒙童子时,宋时安经常教导他们的。
宋时安憔悴的脸庞显出微微笑意:“保重。”
“保重。”
言毕,洛长宁便与魏莱动身继续赶路,逐渐远离草堂草亭,但也会时不时地回首望向宋时安,只见宋时安负手而立,眼眸眺望远处山野,眉头紧锁。
作为自己的启蒙之师,洛长宁对他一直有种格外的景仰,或许,还是因为宋时安的独特经历。
宋时安前半生的确过得很是悲惨,凄凉无比。
宋时安天生没有修炼资质,无法踏入灵修,年少轻狂,空有青云之志而无处可使,只好纵情山水,游历山河。
这一行,便是三十载光阴。
这三十载,父母尽没,族人冷眼,四处颠沛,朝不保夕,无处话凄凉。
年近中年,知道时日不多,想要做些什么,发奋读书,想要登堂入室,做帝王之师。
奈何天公不作美,十几载光阴,只落得个酸楚秀才,蹉跎半生,颠沛流离,为世俗所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