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选一个。"三重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其她两人将永远消散。"

凌静如坠冰窟。这个选择比死亡更残酷——选上官云汐意味着放弃拯救世界的机会；选初代祖师等于背叛挚爱；选沈幼楚则要背负毁灭两个世界的罪孽。

就在他绝望之际，忽然注意到三个身影脚下延伸出的影子——上官云汐的影子分裂成两道，其中一道竟与初代祖师相连；沈幼楚的影子则缠绕着无数黑色丝线，这些丝线另一端都系在凌静自己身上！

"等等..."凌静福至心灵，"如果混沌是扭曲的天道，那么..."他猛地抬头，"我选择——混沌！"

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让纯白空间剧烈震动。沈幼楚的身影突然露出诡异微笑，而初代祖师和上官云汐则相视一笑，同时化作流光没入凌静体内。

"你果然看穿了。"沈幼楚——或者说混沌之女的本体——缓步走来，"没错，所谓选择只是个考验。真正能容纳三界本源的，从来都是混沌本身。"

她伸手轻抚凌静的脸颊："而你，我的另一半，从明面世界逃来的天道碎片...我们终于可以完整了。"

外界，女子看到凌静的身体突然被黑白交织的光芒吞没，顿时脸色大变："不好！他选择了融合混沌！"

整个炎黄帝国上空浮现出巨大的阴阳鱼图案，所有生灵都感到灵魂震颤。在遥远的阎魔半岛，凌阎魔突然跪地痛哭；玉女宗禁地内，凌梓然手中的法器尽数爆裂；就连沉睡中的白发童姥也惊醒过来，颤抖着望向天空："天道...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