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武尚微微一笑,“虽然没有太早准备,但有不少士族是会支持的。咱们本就顺应天道。”接着他转身面向赵武颜,“王兄若有此心,我愿倾力相助,定将父皇之江山收复,我嫡系之社稷归统。”
赵武颜一听,惊的浑身发抖,连连摆手,“王弟莫要害我,莫要欺我。”
赵武尚咄咄逼人,“难道王兄真要背上这不孝之名?真要眼看着家族这脉被屠戮殆尽?眼看着将来子孙继续被人颐指气役?”
赵武颜被赵武尚逼的向后退了两步,“王弟莫要逼我,王兄实没有这雄心壮志,也从没做过如此计划准备。如若,如若事态真似王弟所言,我自当支持王弟。”
赵武同听赵武颜如此说,心下也敲定了主意,“王弟心意也是如此,如若赵武彬继位,我兄弟三人自当齐心协力,所谓无主不立,怀王兄便是这主,便是这正统。”
说着,赵武同便下跪行礼,赵武尚眼含热泪地赶忙将其扶起,“襄王弟请起,但若有人欺负我兄弟三人,自当齐心对外,咱们且就各自准备,以观其变。”
南关城。镇南王府。
小王赵诺正在招待着远道而来的纪芸。但见这赵诺年方弱冠而气度俨然,虽系镇南王贵胄,却是常服皂绦束腕,纪芸赞他朴实无华。又见他行步挟风,看来也是在边关行伍中出没,性敦厚寡言,果断决伐。
“仁王后风尘仆仆来南关城,有何要紧之事?”小王赵诺问的直接了当,到也在纪芸意料之中。
“实不相瞒,我自皇城而来,途经武宁城,得知襄王却在摩古城尽孝,特意又先来南关城。坤道确有要紧之事与镇南王商议。”
赵诺一听,也是会意,“仁王后亲自来访,足见事关紧要。我已安排人去催请父王,稍作即至,请先用茶。”
纪芸看他敦厚耿直样子,心中也甚是喜欢“小王爷与我王儿岁月相当,行事果断,也十分相像。看来小王爷也时常在军中行事,难得难得啊。”
赵诺被夸,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仁王后过奖,我是时常在军中出没,但哪儿能跟仁王相比。”
纪芸也是微微一笑,“小王爷不必过谦,坤道是由衷之言。”
正此时,几名护卫跟随着一个威风凛凛人物进得厅堂来。
纪芸自然认得镇南王,起身行礼。但见他,
山字铁甲凤翅盔,玄色幞头狻猊镜。四十五道寒暑在眉间犁出深壑,两撇铁灰髯须如断戟斜插颌下。风沙打磨的皮肤尽显冷峻,战场厮杀的眼神慑人垂视。束甲绦勒出猿臂狼腰的轮廓,眉刀衬托着傲视不屈的威严。
镇南王声音爽朗,高亢有力。“仁王后栉风沐雨,路途辛苦啊。”
纪芸微微一笑,“还好,还好,趁身体尚佳现在还能风尘碌碌。”
镇南王边说边将盔甲、头盔与佩剑卸下。
“仁王后自皇城而来,途经武宁城,才到的南关。”小王爷赵诺边伺候父王卸甲边回复着。
“哦,皇太后贺寿仁王后都未得出空,为何此番复往?又绕道武宁城而来?”镇南王赵宁说着,便支会下人都出去了。
“确实有要紧的事情。近些时日,我宗图及周边暗流涌动,危机重重,特来与镇南王商议。”纪芸言道。
镇南王收拾完毕,坐到仁王后纪芸右手边。小王爷将沏好的茶端来递上,立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