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被女儿这一嗓子喊回神，咳嗽一声，像是掩饰什么，慢悠悠道。

“翠翠，别瞎嚷嚷。”

他说目光在李东生脸上扫过，忽然笑了，“不过，东生兄弟，你这事儿我还真能帮上点忙。”

李东生一愣，眼睛唰地亮了：“当真？”

他往前迈了半步，语气里透着股急切，“您要是能帮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说出这种话也实在是李东生没法子了。

老王摆摆手，笑得温和：“瞧你这话说的，咱们也算朋友了帮你一下怎么了？”

他低头看了眼翠翠，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柔和下来。

“说起来，我能去省里报社混口饭吃，还多亏了你的事情。要没你，我哪有今儿这光景？”

李东生一听这话，虽然不懂，但是客气的说道：“嗨，那是你有本事。”

王翠翠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小脸皱成一团，拽了拽老王的袖子。

“爹，你跟李叔说啥呢？咋还扯上省里了？”

她扭头又瞅李东生，嘀咕道，“李叔，你啥时候帮过我爹？我咋不知道？”

李东生哈哈一笑，蹲下来捏了捏她的小脸：“我也不知道啊。”

翠翠以为糊弄自己呢，不乐意了，撅着嘴哼了一声，抱着胳膊站到一边。

老王被逗乐了，摇摇头，也没有细说，而是朝李东生道：“走吧，我带你去找个人。他兴许能帮你。”

他顿了顿，像是怕李东生多想，补了一句。

“这不算特意的，这会儿估计他在家歇着，咱过去正好能碰上。”

李东生一听，忙不迭点头：“成！那就麻烦你了！”

他心里头那股子急劲儿总算有了点着落，步子都轻快了几分。

老王在前头带路，李东生背着工具跟在后头，翠翠则蹦蹦跳跳跑在两人中间，不时回头冲李东生做个鬼脸。

走了约莫一刻钟，三人拐进一条窄巷子，巷子尽头是几间青砖房，院门半掩着，里头隐约传出几声咳嗽。

老王熟门熟路地推门进去，冲里头喊：“老钱！在家不？有朋友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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