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鱼苗要是活下来,才怪!我们家有个干塘子都翻毛一回了,池子裂照样干燥得失败。”
“你们别瞎BB,”朱大炮的婆娘一拍盆沿,“人东生能想出冻土那茬,不那么糊弄咱穷乡小伙儿,这活儿得把命今天拼去才好。”
李东生站在一旁,耳尖自是听得清楚。
等到水池边上堆成了一堆纹理细密的新鲜松木,西明村的一些老汉按着李东生的办法,拿着工具熟练地刨起了长条状。
有的用斧头劈,有的把锯拉出悦耳的“吱呀”声。
经过几轮忙活,鱼池的底层已经用松木做了加固,清水重新注入后,经过一上午的升温,这才恢复了一点该有的模样。
李东生提了个小桶,将几尾蔫头蔫脑的小鲫鱼放回池子里,紧盯着它们直到摆尾游动的时候,心底才踏实些许。
旁边的朱大炮趴在池边仔细瞅了半天,忽然嘿嘿笑了两声:“刚才这鱼还跟快没气的小鸟似的,东生,咋滴这水温一热,它就精神头儿了?”
“哎,这你就不懂了吧,”李东生一边帮着往池里撒切得细细的草料一边解释,“鱼是冷血动物,水温一冷,它们的新陈代谢就慢下来跟不动似的。”
朱大炮听得一愣一愣的,随口嘟囔道:“真讲究。”
正说着,村里的一辆破旧马车载着满满当当的鱼苗缓缓驶进来,马蹄哒哒轻踩过地面,带起阵阵尘土。
这是第三批鱼苗了,王大壮跑过来喊:“东生哥,来了!”
李东生顿时精神一震,走到车边,小心翼翼地揭开覆盖鱼苗的湿麻布,看了一眼车上的几个大水缸,表情越发凝重。
卸下缸子后,他看向围过来的人,沉声道:“这次分育得更讲规矩了。就按我划定的,把它们分层放,不要乱!”
朱大炮挠了挠头:“分层法?啥意思?”
李东生从工具堆里拾起木棍,讲得仔细:“池子里分三层水域,温度、含氧量和泥沙状况都不一样。”
“鲫鱼浮在上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