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误会,鼾声是胡依宁的。

杨牧则是安安静静地睡在胡依宁大腿上。

骆秀红见这一幕,顿时一股无名业火在心里烧起。

自己需要一个比成何体统更严重的成语,来形容自己的表妹!

深吸一口气,自己可是大家闺秀,不能在外人面前失了态。

“晓晓妹妹,我看今日就到这吧,好吗?”

“晓晓听姐姐的。”苏晓晓怪怪地点头,随后面露难色。

该怎么回去啊。

骆秀红似乎看出了少女的窘迫。

微微一笑,站起身,打开房门。

“小二,你来一下。”

“骆小姐,小的来了,有何吩咐。”

骆秀红从腰间取下荷包,拿出些银子,递给小二。

“这些是今日的酒钱,不用找了,你去雇辆马车,送这位少侠夫妇回家,地址是胜利村。半路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吧。”

开玩笑,着康城谁不知道骆家的鼎鼎大名,黑道官道都有背景,就连其余两家都不敢在骆家面前作刺。

“骆小姐您放心,小的亲自给杨爷送到家!要是出了半点差错,小的提头来见!”

骆秀红微微一笑,摆手示意小二先下去。

收了钱,店小二的效率非常高。

没过一盏茶的时间,就雇了一辆马车,将杨牧扶上车。

和苏晓晓摆手再见后,骆秀红回到春风阁,看着睡得四仰八叉的胡依宁,两弯柳眉轻皱。

“赶紧起来,不起来我可走了。”

“嘻嘻,别呀,表姐。”刚刚还鼾声四起的胡依宁,立马睁开了双眼,“表姐,你怎么知道我没喝多的呀。”

“哼,这才哪到哪,你的酒量我还不知道。”

啪。

骆秀红将钱袋子丢在桌子上。

“哪次出来喝酒,你不得把这一袋子银子喝光。再说了,又不是没一起睡过,你的鼾声也不是这个动静。”

“表姐,都是小孩子的事情,你还记得呀。”胡依宁一把将骆秀红拽倒,然后躺在那双玉腿上,“表姐,那要不你再陪我喝点?”

“你在胡闹,我现在就走!”骆秀红又羞又恼。

“别别别,我的好表姐,我不喝了,我不喝了,我就躺一会,躺一会。”胡依宁满脸赔笑。

“哼。我问你,知道你今天干了什么吗?”

“今天,知道呀,和杨大哥结拜,做生死与共的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

“好了,满嘴胡言乱语,不许瞎说。”骆秀红连忙用玉手抵在她红唇上,“你知道就好,不是我说你,这杨牧可不是你府上的拳练师傅,他是什么人你都不知道,你就敢跟他结拜?”

“杨大哥吗?胜利村的猎户,家里就剩他和他娘子。”

“我说的是为人,这人什么品行,你知道吗?”

“嗨,以后慢慢接触不就知道了嘛,表姐,我们习武之人,讲究一个四海之内皆兄弟,不拘小节,来日方长,日久见人心!这些,说了你也不懂。”

“哼,对,我不懂。真的给你安排个亲事了,好好管管你这野性子,不然啊,指不定哪天惹出大祸。”

骆秀红面色温柔,一边说,一边轻轻用手揉捏胡依宁的太阳穴。

“唔~舒服,对,这儿,使点劲,啊~好爽。”

胡依宁紧闭双眼,一脸舒泰地享受着表姐温柔的按摩。

。。。。

夜。

胡家,偏院,某处厢房内。

“罗大哥,有消息了。”

“快说。”

“令尊很有可能是,死在胜利村猎户杨牧手中。”

“杨牧?猎户?”

一精壮汉子目露凶光。

“叫兄弟们集合!猎户是吧,那我就让你死在山上,当个孤魂野鬼。以报杀父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