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斯·瓦尔特!";
她高声喊出这个名字。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帝国军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营地本来寂静无声,这一喊,如雷贯耳,炸得不少人眼神发愣。帕万脸色都白了。
";别装死了,出来吧!你还有事没做完呢!";
";老师,请您别这么大声,不如去我帐里喝杯茶,一边聊……";
";老师?你还敢叫我老师?你什么时候真拿我当回事过?想死吗?你挨过独臂女人的揍没?";
赫拉用她那只短短的左臂轻轻戳了戳帕万的胸口,像是在调侃,又像是在威胁。
帕万满脸为难,赶紧后退了几步。
赫拉这副傲慢又古怪的态度,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经过精密计算的行为。
此时此地,要是帝国军敢对她动粗,在军中也绝对引发内部反弹。
";巴尔斯·瓦尔特!你角断了是不是连耳朵也聋了?要是你再不出来";
";找我有什么事?";
声音却不是从帐篷里传出来的,而是从后方响起。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巴尔斯像刚洗完脸似的,赤裸着上身,脖子上搭着毛巾走了出来。
被撕裂又烧焦的胡子已经干干净净地剃掉了,露出的皮肤上更是布满了伤痕。
巴尔斯扫了赫拉和帕万一眼,立刻就看出现场的气氛。
";是使者来了?比预想得早些。昨晚一战之后我这副德行不太能见人,所以刚才去洗了个澡。穿好衣服后我会过去接待。";
说完,他淡淡地转身走回了帐篷里。
帕万咬紧嘴唇,一言不发。
与巴尔斯简单交谈过后,赫拉回头朝帕万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然后便返回了魔塔。
帕万看着她的笑,心中却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他转身走进巴尔斯的帐篷,看到对方静静地坐着,一边揉着额头,神情平静得反而让人更不安。
";大将军大人。";
";嗯,帕万,正好,我正要叫你。";
帕万的瞳孔微微颤动。自昨夜败北之后,巴尔斯变得异常冷静,甚至看起来比以前还年轻几分,这种反常反而让帕万心里发毛。
";您有命令要下达吗?";
";让帝国军全部撤回本阵。能帮到这个地步,我很感激。但到此为止了。";
";贵族那边,我会亲自去传话。我们,要开始准备返回托拉了。";
帕万只觉得脚下的土地像是塌陷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