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过无数邪恶的诅咒,但这样的东西,还是头一次听说。"
盖雷德……竟然拥有这样的武器?
尤安的思绪回到了海布登,他曾在那里遇见一个异乡人。
那人手中的剑,与妮恩娜描述的一模一样。只是,他却用层层绷带包裹着剑刃,甚至小心翼翼,避免任何可能误伤自己的情况……为什么?他如此戒备,是出于何种原因?
察觉到尤安的沉思,妮恩娜随意地补充道:
"其实,它也不完全是邪恶之物。只是因为它一直被用于邪恶的目的罢了。事实上,伊埃尔基尔也能净化恶灵,驱散诅咒。无论诅咒多么强大,只要挨上一击,就能彻底清除。所以……会不会是因为父亲中了什么极其严重的诅咒,盖雷德才刺了他?"
尤安轻嗤一声,冷淡地道:
"如果真是为了救我,那又何必从背后捅刀?"
"嗯……这么说也没错。毕竟伊埃尔基尔来自裂隙,光是它的存在就让人感到不安。如果换作是我先发现它,盖雷德或者伊埃尔基尔肯定得碎一个。甚至……两者一起毁掉也说不定。至于能不能真毁掉它,那是后话。"
妮恩娜的语气异常坚定。
她的一生都献给了与裂隙的战争,无论伊埃尔基尔的作用如何,它都不该存在。而使用它的盖雷德更是如此。
"既然盖雷德用那把剑刺中了父亲,那你的死亡倒也不奇怪了。"妮恩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地盯着尤安,"不过,这样的话……问题就得换个角度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伊埃尔基尔可不是普通的武器,一旦被它刺中,绝无生还的可能。"
"我也不清楚。"尤安平静地回答,"我只记得,我的灵魂曾在无尽的时光中飘荡,没有思考,没有意识。直到某一刻,我在南方的大平原某处苏醒,而我的身体……只剩下八岁的模样。"
"八岁?"妮恩娜眨了眨眼,嘴角扬起一丝饶有兴趣的笑意,"如果能看看你小时候的样子就好了。"
尤安微微侧目,轻叹一声,继续说道:"总之,就像你猜的那样,我的确曾短暂地考虑过结束自己。但当我看到如今的帝国……我发现,我无法袖手旁观。"
"所有我曾亲手摧毁的腐败与罪恶,如今都打着我的名号重新肆虐。我曾不惜一切去弑神,可他们竟将我奉为神明,借着'我的意志'去行各种荒唐之事。那些死去的神,恐怕正坐在冥府之上,冷眼旁观,嘲笑我的天真吧。"
妮恩娜轻轻扬眉,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神情。
"所以,父亲的归来,可以理解为,你想要重新掌控帝国?"
"如果你愿意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尤安淡淡道,"但更准确地说,我只是换了个方向,继续完成生前未竟之事。"
"战争,对吧?"妮恩娜嘴角微扬,"那你迟早得和巴尔斯·瓦尔特交战。"
尤安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你自己觉得,应该和巴尔斯·瓦尔特开战吗?"尤安问到
"当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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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恩娜毫不犹豫地回答。
"自巴尔斯·瓦尔特掌权以来,帝国已经成了一个崇拜'你'的政权。你只需要公开自己的身份,就足以颠覆一切,不是吗?毕竟,他们所顶礼膜拜的'神明',已经降临了。"
尤安轻笑了一声,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她。
"那就更应该开战了。"
"原因很简单。"妮恩娜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近乎残酷的意味,"和我的理由差不多。"
尤安微微皱眉,"什么意思?"
"我憎恶裂隙,厌恶它们的一切……但与此同时,我也不得不承认,它们所创造的景象令人震撼。漫天弥漫的紫雾,异世界残存的古老遗迹,未知文明的碎片……尤其是那些尸骸,破碎的骨骼,腐烂的血肉,弥漫在空气中的腐朽气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