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印找黑阎的杀手契约,已经落在魏恪手中。”周义一字一句,声音宛如寒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韩天放顿时脸色煞白,额头几乎要贴到地上:“这.....这怎么可能?那契约,不是应该很隐秘吗?”
“隐秘?”周义冷笑,“那契约一日落在魏恪手里,我们周家就只能一日谨慎行事,否则他随时可以把这件事捅到皇帝面前,让我们周家满门抄斩!”
韩天放顿时噤若寒蝉,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周义缓缓坐回椅上,目光冰冷:“从今日起,你不得再去招惹云起,也不得再为周先印出气。他这次的事情,已经够让人头疼了。”
韩天放连忙磕头:“是,周老放心,我绝不再鲁莽行事。”
“很好,”周义的语气缓了几分,“你要记住,现在不是我们动手的时候。云起背后的魏恪正在盯着我们,一旦我们露出半点破绽,他就会趁势反击。我们周家能否保住如今的地位,全看能不能避过这一劫。”
韩天放咬牙点头:“我明白了,周老,我一定谨慎行事。”
周义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去吧。记住,凡事要以周家的利益为重。”
韩天放连忙站起身,低头退了出去。走出大厅后,他脸上的冷汗还未干透,心中却已是一片混乱。他虽是定边城的城主,但没有周家的扶持,他不过是一个空有虚名的摆设。这一次,周义的训斥让他明白了,眼下不是与云起斗气的时候。
与此同时,周义坐在厅内,闭目沉思。他虽然强势,但心里也明白,现在周家必须暂时蛰伏。魏恪手中的杀手契约像一把刀,随时可能割断周家多年来在定边城的根基。
他喃喃自语:“云起....魏恪....你们这一步步算计,我周家不是没有还手之力,只是时候未到。”
翌日,街道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不多时,几个穿着军服的人快步朝酒楼走来,领头的正是昨天那位嚣张跋扈的军官。只是今天,他早已没了昨日的气势,低眉顺眼地站在云起面前,连腰都弯得低了几分。
“云老板!”军官谄笑着,拱手说道,“昨日多有冒犯,韩城主特命我前来赔礼道歉。这是些薄礼,还请您笑纳。”
他身后的士兵立刻将一个装满灵石的木箱放在桌上,军官谄媚的笑容几乎挤满了整张脸。
云起扫了他一眼,嘴角微扬:“你就是昨天让我配合搜查的那位吧?怎么,今天换了一副嘴脸?”
军官脸上尴尬不已,额头上冒出了细汗。他忙不迭说道:“昨日是小的有眼无珠,不知云老板是何等高人,才会冒犯了您。这真的是我们的错,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们这些小人物计较。”
云起不置可否地看着他:“我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