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此人。”

“哦，那便是我所做。”

“掌柜的才华不俗，手艺更是了得。若您愿意，我倒是希望能与您交个朋友。我叫魏恪，不知该如何称呼掌柜的。”

“老魏你说笑了，我不过是个普通掌柜，哪有什么才华不俗。兄弟叫云起，从今天开始您就是咱酒楼的永久钻石VIP，只要你来消费，一缕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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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掌柜，酒是你的，菜也是你的，咱们今日便不必拘礼。何不与我共饮几杯，好好畅谈一番？”魏恪朗声笑道。

“老魏既然有兴致，那老弟怎能拒绝！不过可要说好，小的这酒可烈得很，喝多了可得有心理准备啊！”

魏恪闻言笑而不语，只是扬了扬手中的酒杯：“那就试试看，谁先醉。”

两人落座，不一会儿，云起便拿出了自己的珍藏。魏恪毫不客气地满上一杯，与云起对碰一声，一饮而尽。杯中琼浆下肚，魏恪的神色依旧从容，脸上甚至多了一抹愉悦：“好酒！果然是人间佳酿，今日不虚此行！”

把盏对饮几轮后，云起微醺，转而开始吹牛。

“老魏啊！好酒量！兄弟我跟你说，我这人刚来，你是第一个和我聊一起的。我实话和你说，小爷云某人，在这个世界，那可是真才实学之人！什么经史子集，那都是小儿科；天上天下，古往今来，没我不知道的事！”

“哦？云兄弟当真如此博学，那可当真是世间少见的奇才。不如我问几个问题？”

“老魏，你随便问。”云起拍着桌子叫道。

“你说这天有尽头吗？”

“有！我所见者为天，不见者为之尽头。”

“那地有尽头吗？”

“有！我所踏者为地，所不及者为之尽头。”

“那人有尽头吗？”

“没有！人心超越生死，宇宙便是吾心，吾心即是宇宙。”

魏恪静静看着滔滔不绝的云起，原本满是玩笑的神情渐渐变得肃然。他微微眯起眼睛，重新审视这个酒楼掌柜。

“如此思想，不知道云兄弟是如何学来的。”

“老魏，你想学，我免费送你一本《传习录》。”

“好，一言为定。”

两人喝得酣畅淋漓，云起已然醉眼迷离，摇摇晃晃地倚在魏恪身上。他嘴里还嘟囔着什么：“老魏，再来一杯！不喝你可就输了！”魏恪见状，哭笑不得，扶着他慢慢下了楼。

刚到一楼，就听到前厅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魏恪扶着云起，皱眉朝声源处望去，只见酒楼柜台前，几个满脸通红的醉汉正围着秦露，言语轻佻。

“哟，小娘子，这么漂亮啊。先不用上菜了，跟我们喝几杯！”一个醉汉摇摇晃晃地靠近，伸手似要去碰秦露的肩膀。

秦露冷着脸后退一步，眼神凌厉，语气不善：“几位客官请自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