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前辈饶命!晚辈愿做牛做马......”
书生蠕动着爬向螺丝,断肢在雪地拖出血痕。
螺丝却抬脚踩住他脊背,细跟银靴缓缓刺入琵琶骨:“去年中秋你屠赵家堡时,八十老妇磕头求饶,你可曾心软?”
冰寒真气顺着经脉灌入,书生周身毛孔开始渗出冰晶。他惊恐地发现五脏六腑正在结晶化,求饶声都裹上了冰碴:“小的愿献出噬魂宗秘典......啊!”
“不好意思,本座不稀罕!”
螺丝的拳头径直贯穿他胸腔,掏出的心脏竟裹着层冰壳:“这脏心腌臜得很,喂狗都嫌。”
五指收拢间,心脏爆成血雾凝成婴孩模样——正是青岩镇被他炼化的童魂。婴魂突然张嘴咬住他喉管,撕下块淌着黑血的腐肉。
当第一缕朝阳刺破云层,书生畸变的身躯已化作冰雕。螺丝屈指轻弹,冰雕轰然炸裂,万千冰屑在空中折射出他造过的所有杀孽。
“下辈子记得。”
螺丝掸去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望着天边消散的血色,“畜生道里可没有糖葫芦哄你。”
随后,白发仙尊挥一挥衣袖,这片被她所封锁的空间渐渐龟裂,瞬息,亦或是漫长的时间过去之后,又重新露出那安详宁静的虞山坳村的村容村貌。
“哎呀,奇了怪了,昨夜那来投宿的书生修士呢?怎么不见了呢?”
“许是他有事儿走了吧,修士们总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正常正常。”
“我还想给他尝尝咱们村儿特产的荞麦面饼子呢。”
“嗨呀,你可就别瞎想了,人家是修士,是仙人,哪儿看得上咱这犄角旮旯的烂谷子,总不会是想求仙人收你家娃娃当徒弟吧?”
“收徒弟?就他?我家那崽子我清楚的很,不是个安生的,书都读不下去还去修仙?老老实实跟他爹上山打猎才是正道,我就是想求那仙人看能不能赐点练硬气功的功法,免得我家那崽子什么时候伤了胳臂折了腿之类的。”
“可惜啊,没等咱来求人家,人家自个儿就走了,要不说人家才是仙人呢。”
“是啊,果然神机妙算呀,不愧是仙人。”
虞山坳村的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谈论道,他们这儿是个边远村子,平时除了一个月才来一趟的货郎和半个月来一趟的山医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人光顾,昨日仙人来访可是村里巨大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