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甩袖而去，靴底碾碎了落在地上的花瓣。

白墨回到房间内时，绿枝已经又昏了过去。

小凌正在用银针替她放血，黑色的毒血滴在青瓷碗里，竟发出“滋滋”的声响。

“毒素太深，普通的解法没用，雪蟾膏能缓解一时，却没法清除毒素。”

小凌皱眉，“必须要医者修士来替她治疗了。可是...族中的医者没有人在四境以上，孙婶现在又不在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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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沉吟片刻：“你先回家，叫上涂周一起，去我伙伴们所在的客房内将他们唤来此处。”

小凌刚走，小影就匆匆返回，手中攥着一本泛黄的账册：“少爷，三年前的采买记录被人篡改过，但是...我在杂物房找到这个。”

她摊开掌心，是半块木牌，边缘有火烧的痕迹。

“这是...？”白墨瞳孔微缩，“怎么会？这是骸涡宗的令牌？”

他几乎是一把从小影手中扯过账册，飞快地翻起来。

书页将小影的手心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她却没有喊疼，而是偷偷将手心的血抹在裙摆内侧。

白墨借着灯火，在“歌舞坊新入”的条目下，果然看到一行被墨迹覆盖的小字：“天级半兽人女奴，编号 3721，可修炼，斗士六阶。”

“绿枝不是普通舞女，她是被贩卖的半兽人奴隶。”

“半兽人？”小影吃惊道，“我国内从来都是明面禁止奴隶交易，更何况是半兽人奴隶？”

庭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白墨刚要起身，就见一名膳官连滚带爬地冲进屋内，怀里还抱着个食盒：“少家主...救、救我...”他脸上满是血痕，显然刚遭过毒打，“绿枝姑娘她...他们说我给她送饭，要杀我灭口...”

“慢慢说，”白墨扶起膳官，“你叫什么名字？和绿枝认识多久了？”

“小的叫陈国，在厨房管食材采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