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是能够被伪造的吗?”这个概念第一次被汉娜·冯·里希特霍芬所了解到
“人们只愿意相信,他们愿意去相信的东西。”博克将军笑了笑“包括普鲁士的起源:条顿骑士团的故事,在不同的时代也有不同的解读与说法。这些故事最终会顺应当下的时代,故事的内容与结构被拆散变成一个个元素、一个个符号,用当下的思想去重新描述一个以前的故事。”
想要安安稳稳的活下去,条顿骑士团可以被描述成为一个来此定居的骑士团。想要对外扩张,条顿骑士团可以被描述成为一个对外扩张的远征骑士团,这些都可以根据时代的需要所被解构。
民族故事、民族习俗、民族英雄、民族仇恨组成了一个民族乃至于一个国家。
欧罗巴帝国的底层逻辑并非一个国家,而是四个区域组成的联盟。尤其是高卢、普鲁士、罗西亚这三片数百年相互征战的区域,时间以及仇恨让他们都凝结成一个极度排斥的文化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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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卢不会去认同普鲁士,就像是普鲁士不会去认同高卢一样。
我之英雄、彼之仇敌。
那些纪念英雄应该欢庆的节日,在对方视角看来就像是一场羞辱。
在这种大环境下是不可能拥有一个稳定的内部环境,当时所有人都清楚欧罗巴帝国仅仅是昙花一现的存在。只不过是各自都打不下去后的妥协产物,事实上确实如此但走向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未来。
一个人强大的外敌,生存上的压力能够让所有内部矛盾全部靠边。只有对外战争打赢了,才有资格谈内部矛盾。
血鲨海盗团的彻底剿灭,用肢解海洋霸主的战争让欧罗巴从一个四分五裂的国家一跃升为世界级别的强国。
而这份荣耀是以国度为区别的,平等的让所有人分享到了这份荣耀。对外战争的宏大胜利,也就意味着新的英雄故事诞生。
而当时的帝国太子林无惑就成为了那个时期故事中的英雄,以新的对外战争去替代原本的民族仇恨,以当下的胜利荣耀去替换原本的民族故事。
让旧时代的习俗、节日、故事,仅仅成为一个文化符号,一个不再能让欧罗巴互相仇视的文化符号。
“这才是欧罗巴闪光时代的开启,一个思想上统一的欧罗巴。”博克将军笑道
现在的欧罗巴其实也有那些鼓吹民族主义的人存在,但几乎都是一帮没有什么能力只能鼓吹自己出身高贵的无能者。
真的较真,这帮人是不是他们口中所宣称的野猪皮还说不一定。欧罗巴虽然在倾向于回归保守,但也没到那个程度。
而远在方尖碑处,姬盛天看着面前对外方尖碑以及周围的烈士墓碑百感交集。曾经他很多次都以为他会成为其中一员,而一直到现在他还活着。
他举起上了膛的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扳机。
而扳机却始终无法扣动。
一只手用大拇指抵住了下落的外置击锤,四指强制让手枪的套筒往后微微移位。这触发了手枪的闭膛保险机构,让扳机组无法触发。
“这个死法去见他们,不体面。”林无惑夺过手枪,将枪膛里的子弹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