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却眉头紧锁:"将军,我总觉得此事还没完。赵大人背后,恐怕另有主谋。"
徐达正要回答,一匹快马飞驰而来:"报——陛下急召太子殿下回宫!"
张昊与徐达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升起不祥的预感。
"看来,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张昊喃喃道,扬鞭催马,向京城疾驰而去。
马蹄踏碎官道上的薄霜,张昊与徐达率领亲卫疾驰回京。
初冬的寒风如刀割面,却不及张昊心头寒意半分。
赵大人临死前那句"殿下以为这就结束了吗"如同附骨之疽,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殿下,前方就是朝阳门了。"
徐达勒马减速,指向远处巍峨的城墙。
城楼上旌旗猎猎,隐约可见锦衣卫的飞鱼服在阳光下闪烁。
张昊眯起眼睛:"看来李指挥使动作比我们想象的更快。"
入城时,守门千户慌忙跪地:"太子殿下!李大人正在赵府查抄,命卑职在此恭候。"
"带路。"张昊简短道,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去年父皇赏赐的西域贡品,此刻却让他想起赵大人袖口露出的同样纹路的玉饰。
赵府所在的澄清坊已被锦衣卫围得水泄不通。
李忠身着大红蟒衣立于院中,见太子驾到,疾步上前行礼:"殿下,臣在赵府书房暗格中发现了这个。"
他呈上一封火漆完好的密信,封皮上赫然印着北境边关特有的狼头徽记。
张昊拆信的手指微微一顿。
信纸上是熟悉的笔迹——工整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正是赵大人亲笔。
张昊展开信笺,北境凛冽的风仿佛穿透纸背扑面而来。
信上赵大人写道:
"衍圣公钧鉴:西域使团已至居庸关外,待太子命丧黑风岭,便可借吊唁之名入京。届时公以圣裔身份主持大典,废帝立新,则孔门复享三公之礼..."
信纸在张昊指间簌簌作响,徐达见状夺过细看,顿时须发皆张:"孔家竟敢勾结外族谋逆!"
李忠突然压低声音:"殿下,今晨衍圣公孔希学已奉诏入宫,此刻正在文华殿与陛下论经。"
张昊瞳孔骤缩。
他忆起半月前孔希学进献的《春秋正义》,书匣夹层里那份北境布防图,当时只当是誊抄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