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拜托你们了！”

3.得到萧萧等人的承诺后，李铁还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临时办公室。

他刚想坐下休息，桌上的通讯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声。

"；委员长，天民国中央指挥部的紧急通讯。"；

秘书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带着一丝紧张。

李铁的心猛地一沉，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椅子扶手。

国内出事了？他迅速按下接听键："；这里是李铁。"；

"；李铁！听得出我是谁吗？"；

通讯器里传来一个久违的、充满活力的声音。

李铁的手突然僵住了，通讯器差点从指间滑落。

"；张...张昊？"；他的声音有些发抖，"；真的是你？你终于醒了？"；

"；哈哈哈！"；张昊爽朗的笑声透过通讯器传来，

"；我早就醒了，只是...有些事情耽搁了联系你。"；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迟疑。

李铁敏锐地察觉到异样："；怎么回事？你的身体...是不是还有后遗症？"；

"；没有的事！"；张昊的声音立刻又恢复了活力，

"；我现在感觉比任何时候都好！"；

通讯器那头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说实话，我都等不及要回前线了！"；

李铁走到窗前，他疲惫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不行，你伤得太重了。能在三个月内醒来已经是奇迹..."；

"；放心！！"；张昊打断他，"；我现在可是生龙活虎，不信我刷两招给你看看！"；

李铁忍不住笑了："；还是安稳点好。"；

"；对了，"；李铁突然想起什么，"；白杨在瀛洲岛找到线索了，白薇他们可能还活着..."；

"；真的？！"；张昊的声音陡然提高，"；我就知道！那几个家伙命硬得很！"；

他顿了顿，"；所以...你更需要我回去帮忙了不是吗？"；

李铁摇摇头，虽然知道对方看不见：

"；不，现在国内更需要你。"；

他的语气变得严肃，"；前线抽走了太多兵力，后方反而空虚。我需要你坐镇中央，保护好我们的家。"；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几秒。"；...我明白了。"；

张昊的声音也变得郑重，"；放心，有我在，天民国绝不会有事。你们在前线尽管放手一搏。"；

"；谢谢。"；李铁轻声说。

窗外的夕阳已经完全落下，办公室陷入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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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一切结束，我们好好聚一聚。"；

"；一定！"；张昊爽快地答应，"；到时候叫上白杨他们，不醉不归！"；

挂断通讯后，李铁站在窗前久久未动。

"；通话结束了？"；

沙哑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楚天行佝偻的身影慢慢显现。

实验室的金属门在张昊身后缓缓关闭，将通讯室的温暖灯光隔绝在外。

他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里混杂着消毒水和某种古怪的药味。

四周的蓝色应急灯在金属地面上投下幽幽冷光，照出一个个巨大的圆柱形培养舱轮廓。

张昊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扫过实验室中央那一排排培养舱。

每个舱体里都悬浮着一个人影，连接着密密麻麻的管线。

最靠近他的那个舱体内，一个年轻男子面容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

张昊认得他制服上的编号,一个因偷窃被判三个月的小偷，本该在上周刑满释放。

"；你没告诉他灵根移植的事。"；楚天行神情冷漠，声音像砂纸摩擦般粗糙。

张昊的机械右手突然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那是他无意识握紧拳头时关节发出的声响。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说。"；他咬着牙，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楚天行蹒跚着走到一个培养舱前，枯瘦的手指轻轻抚过玻璃表面。

"；第三十七号实验体今早死了。"；

他平静地说，"；灵根融合时出现排异反应，全身经脉爆裂而亡。"；

张昊猛地转身，眼中燃起怒火：

"；那是个十七岁的孩子！就因为打架斗殴被判了半年！"；

"；但他的牺牲让灵根融合成功率提高了8%。"；

楚天行冷静地调出一个全息投影，上面显示着复杂的数据曲线，

"；魏书贤的移植手术成功率现在达到91%，足够冒险一试了。"；

"；你疯了！"；张昊一把揪住老人的衣领，将他抵在培养舱上，

"；用活人做实验，这和魔族有什么区别？！"；

楚天行浑浊的眼睛直视着张昊，出奇地平静：

"；区别就是，魔族是为了毁灭，而我们是为了生存。"；

他艰难地喘了口气，"；你知道前线每天死多少人吗？等魔族大军压境，这些牺牲算什么？"；

“一切都是为了天民国，一切都是为了人民，这是必要的牺牲。

至少等移植灵根试验彻底稳定了，自然会告诉李委员长，我愿意背上一切的罪名。”

张昊的手慢慢松开。

他转身看向实验室尽头那个特殊的培养舱。

魏书贤静静地漂浮在其中，胸口处有一道狰狞的伤疤。

那是被挖去灵根时留下的。

楚天行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很快了，我们试验已经出成果了，再过几天，就能直接运用到魏书贤的身上。

他将会成为我们最后一个试验品。

他的成功，将象征着天民国向全民修仙时代进发的伟大胜利！”

"；你只是想救他。"；张昊低声说，"；别用'；为了天民国'；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

楚天行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

“这的确是我的初心，可那又如何？

这些试验数据和案例难道不会向李铁、向天民国公布吗？

难道天民国用不上这项研究成果吗？”

说着说着，楚天行的脸色逐渐阴沉地说道：

“更何况，这一切都是我的独断！

一切都是我的责任！万一东窗事发，李铁下令将我斩杀即可！

李铁依然是天民国的伟大领袖，天民国依然是众人平等的先进国度，犯错的只是我这个前朝老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