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凤娇把矛头指到他的头上，因为他这个“负心汉”好像才是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凤娇并不知道姜尘的心理活动，转而疑惑着，继续道：

“为什么东儿姐上次既已苏醒，身体却迟迟没有恢复，反而愈发衰败？”

“这不符合常理。”

“按理说东儿姐就算是先天神灵，是天生地造的灵体，应该也是有恢复本源的方法。怎么会因为本源枯竭得不到补充，转而逐渐衰亡？”

“会不会这只是一具灵身？”姜尘意有所指的说。

灵身可以理解为分身，可以自主修炼，看起来也与常人无异，由主身的本源幻化而成。

这本源耗尽之后若是主身不及时补充，这道分身便会逐渐衰亡。

因为分身没有补充本源的能力，用完了就没了。

“不知道。”凤娇摇了摇头：

“但概率应该不大。”

“我方才也与秋姨提过，东儿姐是秋姨一手带大，她也不相信，所以就去藏经阁查询典籍去了。”

“再者，谁能光是凭借灵身就能达到先天神灵的层次？”

“除非那人的实力远高于先天神灵。”

“可世间根本没有这种强者。”

说到这，凤娇自顾自的愣了一下。

其实也不是没有，除了她自己之外，还有一个，那个她一直未曾谋面的月神。

若是她达到顶峰，还真有可能可以分出这等层次的灵身。

可容貌不一样这倒是没什么，但东儿姐身上的本源之力也不是月之神力啊？

“别想太多，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东儿姐最后肯定都会没事。”姜尘安慰了一句，主动移开话题。

“你知晓是何原因？”听姜尘似乎有些笃定的话，凤娇转头看向他，疑惑的问。

“这次不就有惊无险吗？”姜尘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这倒也是……”凤娇回过头，轻声嘟囔着。

而后房间内的氛围再度开始变得沉寂起来。

姜尘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也没有选择久留。

因为待会等乌妍妍那个小绿茶回来之后，他再想走可就难了。

于是他主动开口道：

“娇娇，先不聊了，我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娇娇……听到这略带宠溺的称呼，凤娇微微一愣，而后轻轻“嗯”了一声，只是眼神暗淡了些，心头不免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