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的说法，人类又是怎么赢的？”

“你管这叫赢？好吧，以世界的角度来说的确是赢了，不过也只能说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

尼德霍格是最大的功臣，她带领着三分之一的同族扫荡了祂们的起源地。

而后祂们之中出现了一位异类，不知是因为厌倦了永无止境的掠夺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在背后刺下了背叛的毒刃。

法芙娜则趁此机会污染了祂们的“基因”，植入了缺陷，而到这里，人类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一座主城。

同时还被降下了专门针对人类的诅咒，人类本身还是太容易针对，他们又不像不朽古龙一样每个个体都有着强大的力量。

然后人类便开始发疯了，法芙娜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他们似乎是与星球达成了合作，用某种手段窃取了魔力。

法芙娜突然停止了讲述。

“怎么不继续讲了？”

“只是因为回想起来哪怕是我都会感到些许颤栗……这么说吧，我们脚下的地面是由尸体堆积而成的，这不是比喻，他们不断的克隆自己，将灵魂拆成无数份，放入克隆的躯体以此模拟新生，接着再如流水线般将那些新生的生命杀害来模拟终结。”

法芙娜将手握成拳头。

“终结与新生循环往复，这其中累计的因果越发庞大，整颗星球都被他们当成了生命的熔炉，令众生合而为一，以此躲避必死的诅咒，而百叶，能够代表人类的她作为核心最终会成为新生的“胎儿”降世，他们要创造出真正的神，令世界回归原初。”

“而后，收集了全人类灵魂的人之神会给予所有人新生。”

长久的沉默。

“那是幻想吧？”

“对啊，所以这不是失败了吗？”

法芙娜无所谓的摊了摊手，至少人类达成了复仇的目标，那代表了人类各种概念的灾兽将苟延残喘的众神逼入了绝路。

而且她也能感觉到，人类主要还是想弄出灾兽，至于造神……他们自己都没觉着能成功吧，大概也就是抱着反正都这样了，大家都死定了，成就成不成拉倒的心态去弄的。

不过在法芙娜看来，都到最后了还非要死的如此痛苦也太难看了点。

“那，咱们别的同胞都死了？”

阿尔问出了她一直很在乎的问题。

“咱们不朽古龙哪有这么容易死，不过你也别想着找他们了，找到了也是我本体的那种状态，一般不朽古龙陷入疯狂后是由尼德霍格来引导其回归原初之海，而后再从海中重获新生，但现在尼德霍格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她又不傻，她最清楚丢掉真名会有什么后果，既然丢掉了真名，那估计都跑的远远的了。”

耐萨里奥没好气的说着，真的是，尼德霍格怎么也这么冲动的，那女孩就有这么大的魅力？

“不……她应该没有离开，还有，你们仔细想想，那个女孩身上到底有什么需要真名去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