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惶与茫然，像是一只迷失在黑暗森林的小鹿，无助又恐惧。

面对这如狂风骤雨般密集且毫无规律的攻击，他连攻击者的一丝踪迹都捕捉不到，心中的慌乱如野草般疯狂蔓延。

他心里十分清楚，这必定是白衣男子借助八尺镜发动的攻击。

可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蛛网中的飞虫，无论怎样挣扎，都挣脱不了这可怕的困境，毫无还手之力。

甚至连敌人究竟隐匿在何方都无从知晓，这场战斗，简直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单方面血腥屠杀。

“砰”！一声沉闷又震耳的巨响骤然响起，又是一记沉重的攻击，恶狠狠地击中王毅的右边脸颊。

这股强大到超乎想象的力量，好似一只无形的巨手，要将他的脑袋硬生生地从脖子上扯下来。

刹那间，他只感觉整个世界天旋地转，脑海里一片混乱，仿佛所有的星辰都在瞬间崩塌。

口腔里瞬间被牙齿的碎片填满，混合着咸腥刺鼻的血水，顺着他的嘴角肆意流淌，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小小的血花。

此刻的他，四肢如同被抽去了筋骨，绵软无力地瘫在地上，意识也变得混沌不清，眼前的景象像被迷雾笼罩，模糊难辨，根本来不及做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反应。

“可悲，渺小的凡人竟妄想与我为敌。”

白衣男子那充满嘲讽与不屑的声音，像是幽灵的低语，悠悠地在空气中回荡。

这声音仿佛带着冰冷的寒意，直直地钻进王毅的耳朵里，可他却仿佛置身于一团浓重的迷雾之中，根本无法察觉白衣男子究竟身在何处。

他的视线逐渐模糊，眼前的世界像是被一层厚厚的纱布严严实实地遮住，影影绰绰，什么都看不真切；

灵魂也仿佛要挣脱身体的束缚，在无尽的黑暗里游离飘荡，似是即将飘向未知的深渊。

“一切就要这样结束了吗？”

他在心底发出绝望的呐喊，那声音在空荡荡的胸腔里回响，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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