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望舒宫本就危险狭窄的前路直接又砍去了半截。
姚望舒再次看向施北望,施北望也看着她,少年的瞳孔很黑,里面同时藏着恐惧与勇敢。
“我会尝试和施家解释,这是你的错,不是他们的错。”姚望舒最后轻声开口道,她掏出手绢替这个年轻的男孩擦了擦嘴边的血,像是一个给自己贪玩的弟弟收拾残局的姐姐。
可下一刻,她忽然抬起手臂,然后笔直的落下。
“宫主!!”身后几人都是一惊,此事何须姚望舒亲自动手。
她没有用玉珠,因为藏着仙胎的手臂依然足够,巨大的力道落在施北望的头顶,他身子猛地一颤,随即七窍流血,当场气绝。
“我来比较好。”姚望舒转过身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声吩咐道:“收敛好尸体,我们把他送回南亭。”
场上众人沉默的看着女孩,姚望舒自己的动手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是一条准圣后代的血脉,其他人动手,若是未来儒门寻仇,恐怕是要遭殃的。
但她,虱子多了不咬,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
第二日天明,月牧在桐庐观里升起,一路往下一处飞去,划过桐庐城上空时,民怨沸腾,骂声不断,桐庐城里的百姓开始往桐庐山中跑去,想去看看桐庐观还剩了什么没有。
众人拥挤上山,却发现桐庐观空无一人,倒是在后山见到了一片新开垦的土地,一个个小小的土丘静静的立在那里,没有墓碑,只有一块石板,上面刻着六个大字“桐庐观葬于此”。
人群伏地哭嚎,甚至有人想去挖那些小坟包,但很快惊呼声响起,人群又被吸引,大家纷纷跑向后山山顶。
在后山那条狭小的山谷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口巨鼎,鼎身百米有余,被紧紧地卡在山间,好像它一直就该在那里。
其炉鼎的一侧有明显的凹陷,但整体并无太大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