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桐庐观就像是为血月独夫专门定制的一样,如果你要分清善恶,桐庐里的歹人们死不足惜。
可真的死了,你姚望舒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毕竟铜炉之法无伤心智,无坏天理,甚至其出现也是为了南洲散修的大愿,你说作恶,这百十人你都知晓其生平?难道没有一个是机缘巧合?
望舒宫又怎么证明呢?
理论上唯一的解法,其实是最开始就不要审,直接将铜炉之法和所有桐庐观之人一并化成飞灰,然后咬死这里是个魔窟,但如此做,便还需要连桐庐城里知情者也要杀个干净。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而且走到此步,其实所有人都意识到,这桐庐观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必然是有人在给月牧使绊子,要逼着姚望舒背上血债。
“我不在意。”姚望舒回过头轻声道:“为什么你们总是认为我需要在意所谓的声誉呢?”
女孩的眼神认真,眉眼清凉,她早就将很多个人的东西扔下了,她如今背着的是南洲的月亮,对得起南洲,她便问心无愧了。
“宫主。。。大义。”锦袍老天仙看着她,面色郑重了几分。
其实两人说的根本不是声誉,而是归途。
血债累累,归途难行。声誉扫地,难有善终。
姚红儿想要背起南洲的月亮,就没有余力处理其他的东西,什么担忧未来、了结过去都是空话,她能把眼前的月亮背好,便心满意足。
“抗辩者,可自行与身旁修士说,经搜魂之法验证,若从头至尾不知情则免无罪,若从头至尾不参与则只废除修为,保留性命。”白化看着鬼哭狼嚎的众人继续补充道。
这个补充,没有实际的意义,连桐庐城凡人都知道个大概,你在观中修行,难道能完全不知情?每年来那么多散修,一个个痴痴傻傻的就往炉子里跳,你能不知道他们里面有人是被骗的?
“啊!!!”忽然一道人影从地上蹦起,一声脆响,粘稠的火焰在他喉咙里喷涌而出,直奔站在最前面的白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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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位桐庐观的金丹老修士,他这个修为和年纪已经是桐庐观了不得的大人物了,必然是大多数事件的主要参与者,没有什么可辩驳的!
唯一能搏的,就只有命!
白化漠然的抬手,空中猛捏,蟾宫留在老修士身上的禁制爆发,那老人的喉头一紧,被直接控住,他身后的白衣修士利落的拔剑挥斩,剑锋归鞘,人首才滚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