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过铜炉炼,入得桐庐观。吃得铜炉苦,做的桐庐主!”
“一旦成功加入桐庐观,全家便会成为桐庐城的官员,可以保几辈子富贵荣华!”白子鹤话音落下,大堂里安静了一会,大家或多或少理解这些想法,但不处在这个大环境中,多少会觉得为人父母,送上此路有些冷血了。
“没人反对?”姚望舒看着白子鹤。
“有,但这里是桐庐城。”白子鹤回答的很快。
这完全是意料之内,或许有些修行功法的孩子长大了不想进入铜炉,可这种事不是你说拒绝就能拒绝的,三流功法不足够支撑你逃出桐庐观的势力范围,顶大天你就是把那对逼你走上这条路的父母杀了,然后自尽,免受火蒸之苦。
可父母的期望,弟妹的梦想,周围人鼓励的眼神,以及同行者对未来的痴想,交叠在你身上时,在进入炉子前,你很难说出不字。
“我们是自愿的!我们是自愿的!!”忽然观外远处响起了呼喊声,苍老而嘶哑。
白子鹤耸了耸肩,看着众人道:“是那位桐庐城的城主,我们带走了几个人问话,有他一个,刚刚问完,我让人把他们送出观,可能这会儿解了禁制,所以喊起来了。”
老城主既然能当上桐庐城的城主,家里必然是有桐庐观的修士的,说不定还不止一个。
这就理解了为什么他最是激动,因为他的家族和人生就是攀附在铜炉两个字上。
堂中众人再次看向姚望舒,姚望舒则低头看向桌子上的小铜炉,她伸手拿起,随手一扔,铜炉落地,化为一尊两三人高的炉子,它还可以更大。
红铜色的炉子一侧已经形变,但另一侧还算完好,完好的一侧上还刻着字。
“丹炉火微明,心静志更坚。”
这大概是那位好老头留给进炉后人的忠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