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被这挑衅激怒，原地旋转变作黑色旋风，周身黑气凝成尖刺，如蓄势炮弹般再次冲撞。

剧痛如冰水浇头，让萧天歌在内景混沌中骤然清醒。

他感觉神魂如同被埋入湿冷泥沼，每一寸都受着无形压制，怒火却在此刻冲破理智堤坝。

他受够了这般任人宰割！

"呃啊——！"狂吼声中，神念从"形震"飙至"魂震"极境。

那黑金二力如叠浪狂潮冲击着恶灵的压制场，耳内轰鸣不止，却让他抓准了力量叠加的韵律。

尽管躯体仍僵硬如铁，恶灵撞来的冲击力却被魂震层层抵消。

"再来啊！"他咧开带血的嘴狞笑，肾上腺素飙升至顶点。

眼前黑紫色肉球化作所有欺辱过他的仇敌，每一次冲击都成了宣泄怒火的契机。

"且看是你这凶物先碎，还是我萧天歌先将这魂关撞破！"

“啊啊啊……！”

撞击中，他的整个人被怒火彻底淹没，只留下肾上腺素最疯狂的表达。

他已分不清眼前翻涌的是恶灵撞击导致的满眼金星，还是鬼丹内黑金二力碰撞迸发的光流。

每一次被撞飞，都像一柄重锤砸在烧红的玄铁上。

魂体表面迸射出道道火星般的星火，细密如流萤，却在湮灭前爆出刺目亮芒。

那些星火并非溃散的神魂碎片，反而带着淬炼后的凝练感，在一次次“虐待”中越聚越多，于意识深处凝成旋涡。

黑金二力本如龙虎相斗，此刻却因这星火的催化生出奇异变化。

黑色煞气如熔炉底座托起火源，金色佛光似锻打用的精钢，在星火灼烧下逐渐软化交融。

他恍惚看见内景中浮现出上古鼎炉的虚影，恶灵每一次冲撞都化作鼓风箱的抽动，让那簇星火越燃越旺，隐隐有龙吟凤鸣之声从火焰中透出。

这不再是单纯的驭鬼对抗，倒像是借恶灵之“锤”，在神魂深处锻造着某种未知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