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歌霎时想透关节——南宫逸并非无力破坏多处镇压上古恶灵的界碑,而是意在收服这些恶灵。
他深知自身能力不足,便借执法司鬼差之力削弱恶灵。
这样先引动恶灵暴动,让阴司势力与恶灵相互消耗,待恶灵被削弱后,再伺机收服。
此计如同捕鱼,将鱼赶入网中待其力竭时再“大肆朵颐”,借阴司之手替自己“驯服”恶灵,收服效率远比独自强攻翻倍。
“此计太过阴毒!”萧天歌豁然起身,将南宫逸借刀杀人的盘算脱口而出,“他故意引动恶灵暴动,就是要借执法司之手削弱它们,等两败俱伤时再坐收渔翁之利!”
主官、大队长与谢云霆闻言脸色煞白,仿佛瞬间被抽走所有力气。
这哪里是上古恶灵作乱,分明是南宫逸布下的惊天阳谋。
若阴司不镇压恶灵,鬼界将生灵涂炭。
若全力镇压,又会被南宫逸趁机收割战力。
无论接不接招,都难逃被奴役的结局,三人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
他们不能退,也不愿退。
就在这死寂之际,主官忽然抬眼,精光灼灼地盯着萧天歌:“你也是控鬼人?”
他指尖叩击着桌案,苍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若你真是控鬼人,或许能在恶灵与阴司之间寻到一线生机!”
大队长猛地攥紧拳头,额角青筋暴起:“主官大人!他可是控鬼人,也不能把阴司命脉交给一个底细不明的外人!万一他和南宫逸是一伙的,我们岂不是引狼入室?”
他话音未落,主官已低笑出声,指节敲得案几“咚咚”响:“选他,或许是引狼入室;不阻挡南宫逸,便是引颈就戮。横竖都是死局,为何不赌一把?”
老者站起身,笑看萧天歌:“就算他才是灾星又如何,或者他是装的又如何?他与南宫逸本就水火不容,就算不是,届时二人分赃不均自会内斗,阴司便能趁机周旋。是吧?”
他目光直刺萧天歌,语气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这是眼下唯一的活棋,你敢接吗?”
他们当着自己的面协议,也丝毫不拐弯抹角,这让萧天歌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