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直接下结论,而是缓缓说道:“阁主此行极为隐秘,知晓你动向的人屈指可数,且皆是雁王府心腹,青州郡守未必能精准掌握你的行踪,但那两名朝廷鹰犬却偏偏能提前埋伏,虽未正面交锋,但却一直远远袭扰,阻你脚步,分明是知晓你的大致路线。”
他停顿了一下,眸色幽深,话语依旧隐晦:“这其中,只有几种可能——”
小主,
“其一,朝堂的谍报渗透到了雁州。”
李时安说着,侧眸看向影阁阁主,神情平静,“虽然谍遍布整个大夏,行动也极其隐秘,但能在如此短时间内精准暴露阁主行踪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影阁阁主微微颔首:“就凭那些鹰犬,绝无可能在如此短时间找到我的行踪。”
李时安点头,继续说道:“其二,青州郡守早已在各条通道上布下人手,等待雁王府有所行动后再随时拦截。”
上官弛沉声道:“此事并非没有可能,但那两名鹰犬一直没有正面拦截我,而是选择远远袭扰,若青州郡守有如此布局,反倒该直接设伏围杀。”
李时安微微颔首,神色更加深沉:“其三,则是最糟糕的一种可能——消息,是从雁王府传出去的。”
上官弛与李时安对视一眼,皆感受到空气瞬间变得凝重。
“当然,这仅仅是我的猜测。”
李时安语气依旧淡然,没有将这件事挑明,而是缓缓说道:“但若真有内鬼,那此人的地位绝不会太低,甚至,他在雁王府内的权柄足以让他接触到一些绝密讯息。”
他轻轻一笑,语气微微带上几分意味深长:“若此事当真,不知这位潜伏之人,是何时埋下的暗棋,又意欲何为?”
上官弛皱眉道:“殿下可有怀疑之人?”
李时安却摇了摇头,低声道:“此事不是当下紧要之事,不妨再等等。”
“蛇藏得越深,拔出来才越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