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说道:“山伯你读书用功,我和夫子都是知道的。但是,一读书一用功,连起居饮食都大意了。你的这份忠厚,那也是太过多余了。”
梁山伯也不知师母具体说的什么事,只是唯唯称是。
何氏说道:“和你同窗的祝英台已经走了,有话可以实说。你在这些种种事情上观察,祝英台究意是一男子,还是一女子?”
梁山伯闻言,拱手说道:“他自然是一位男子呀,难道师母看出什么破绽来了吗?”
何氏听了梁山伯这番话,解说道:“不,那英台呀,她乃是一位女子呀!不但是她,就是那陪伴她的书童银心也是女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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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闻言,顿时吃了一惊,呆了一会儿,然后问道:“这事师母何以知道。”
何氏回答道:“是临行之前,她前来告辞,把这事情的经过,同我说了,所以我是知道的。”
梁山伯听了此话,只是哦了一声。
何氏又细细地道:“英台说你们共砚三载,知道你是个实诚的少年,因此愿托终身于你。她并由身上解下了玉蝴蝶一只,作为凭证。”
师母何氏说着,伸手向怀里一摸,摸出一只玉蝴蝶来,伸手把蝴蝶玉佩交与梁山伯。
梁山伯见状,伸手接过那只玉佩。看了看手里的玉佩,想到之前在房间里有看见祝英台贴身挂在腰间的玉佩,那个时候是一对玉佩蝴蝶,一个是羊脂白玉,一个是翡翠绿的玉石。
何氏看向梁山伯,郑重其事地说道:“九妹就是英台呀!你现在应该前去拜访祝家老伯、伯母,请正式媒妁通过两位大人同意才是。”
梁山伯说道:“是这样呀,那先生知道么?”
师母何氏笑了笑,说道:“以前先生是不知道,但是经过昨日,他已经知道了。回头我和你说一说。当然了,他也是主张你早日通过祝家英台她家里两位老人的心意。”
梁山伯听了师母的这番话,说道:“好!晚上我通知先生,看择定何日动身。这事山伯真的太感谢师母了。”
梁山伯又是一揖告别。离开师母他们的房屋,然后连忙回到书房,把那只玉蝴蝶紧紧地握在手里,心情很是踊跃欢喜。
把蝴蝶玉佩放在桌案上,一边看,一边思念着祝英台。然后自言自语地说道:“贤弟怎么不露出一点影子来,我真是一点都看不出呀。”
梁山伯又把桌子上的蝴蝶玉佩拿起来,放在手里看了看,又坐在椅子上,半晌不言语。
最后梁山伯点点头,又自言自语地说道:“其实是我自己不留神罢了。若是要留神用心一些,慢慢的也就能看得出来了。有一天我在练字,她伏在桌案上调和墨丸。我低头一看,看见英台的耳朵上有耳环孔,我正惊讶,她说这是因为从小参加观音庙会扮观音,所以才穿的耳孔,我也居然也信了。这真是怪我自己太老实了呀。如今看起来,像这样的事,实在太多了。最让人难忘的,就是她生病了,我一番好意,要同她抵足而眠,她是一百个也不愿意。后来采用个折衷办法,用纸盒子装着细沙,放在床中间。”
梁山伯正在发呆,这个时候,四九走进来了,问道:“梁相公,太阳落山了,你不去吃晚饭吗?”
梁山伯听了,说:“我不饿,今天早上吃的饼子到现在还饱着呢。”
然后梁山伯问道:“四九,你和银心相处日久,他平时的举动,你感觉……。”
梁山伯说到这里的时候,想着现在还不可急于相告,免得到时候一人传十,十人传百,书院里的人都知道的话,对英台和银心她们的名声也不太好。于是梁山伯改口说道:“他是怎样一种人?”
四九听了梁山伯问的话,回答道:“银心他呀,还是一种好人了。自从跟着他相公和我们认识以来,除了那次我说了不好的话,惹他生气,把我推下船祝相公让他我道歉,后来他还买好吃的请我,以后我们都没有红过脸着。”
梁山伯说道:“那敢情好。过两三天,我们就一路上祝家庄去看她们吧。”
四九听了,笑道:“那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