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仙宫里,裴无期端坐在桌案边处理事务,虞绾青半躺在一旁的软榻上,手里拿着仙界话本,一边看一边跟裴无期聊着天。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到了牧云溪身上。
话题转到牧云溪身上时,虞绾青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庞瞬间黯淡下来,眼神中满是化不开的担忧。
她缓缓地将手中的竹简放在桌上,眼神有些迷茫地望向远方,喃喃自语道:“我都已经飞升将近万年了,为何云溪却迟迟未能飞升呢?按常理来说,我们的天赋相差无几,他不应该这么久都还没有飞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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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担忧,似乎对云溪的情况感到十分不解。
说着,虞绾青不由自主地轻轻咬了咬下唇,眉头也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安。
一旁的裴无期见状,连忙伸出手,轻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别太担心了,牧云溪的天赋并不差,而且他的性格也十分进慎,或许哪一天他就突然突破瓶颈,成功飞升了呢。”
裴无期的话语虽然温和,但虞绾青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得到太多的缓解。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息道:“万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即使他处于渡劫期,寿元恐怕也快要耗尽了吧。”
这时,秦肆禹也走上前来,靠近虞绾青,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想要给她一些温暖和安慰。
他柔声说道:“修仙之路本就充满了变数和机缘,升仙劫更是如此。也许云溪只是还没有遇到那个能够助他突破的契机罢了。”
虞绾青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只盼着他平安飞升才好。”
修仙界
牧云溪静静地站在灵墟宗最高的顶峰,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如松。
他的目光穿越云层,投向那遥远而不可及的天际,心中充满了对虞绾青的思念。
这些年来,牧云溪心无旁骛地追求着道的真谛,日夜刻苦修炼,不曾有过丝毫懈怠。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早日飞升仙界,与虞绾青团聚。
然而,现实却让他感到无比的困惑和失落。
裴无期、秦肆禹,甚至连原本修为比他差一大截的羿寒声都已经成功飞升,而他却始终未能迎来属于自己的升仙劫。
如今的牧云溪,已经站在了修仙界的巅峰,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他的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微不足道。
他不明白,为何他的升仙劫会迟迟不来?
明明他的修为早已达到了飞升的标准,可那最关键的升仙劫却始终未见踪影。
“那位好像是太上老祖!”灵墟宗弟子们远远地看到牧云溪的身影,不禁低声议论起来。
“听说老祖已经闭关很长时间了,没想到今天竟然出关了!”
“等升仙劫吧!”有弟子说道,“修仙界谁不知道,老祖的修为早就圆满了,可是这升仙劫却迟迟不来。”
“唉,真是可惜啊,老祖如此高深的修为,却因为升仙劫的缘故,一直无法飞升仙界。”
“是啊,而且老祖的寿元也快耗尽了,如果再等不到升仙劫,恐怕……”
“啧!老祖真是苦啊!”
“这若是轮到我身上,恐怕我早就道心崩碎,堕入魔道了吧。”
“魔仙也是仙啊,总好过在这世间受苦。”
“不过,听说老祖的道侣在飞升之前,曾经说过会在仙界等待老祖。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老祖才一直没有堕入魔道吧。”
牧云溪一直在山上等到星夜升起,望着满天繁星,脑海中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虞绾青的面容。
绾青,我好想你。
你在仙界还好吗。
他轻声呢喃,眼中满是化不开的思念。
“绾青,对不起,我可能要食言了。”牧云溪痛苦地闭上眼睛。
他等了一年又一年,希望渐渐被绝望取代。
每个寂静的夜晚,他都会独自一人坐在山顶,望着浩瀚星空,回忆着与虞绾青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他们曾经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成了唯一能支撑他的信念,也成了他心中最刻骨铭心的伤痛。
今日,灵墟宗一改往日清修时的静谧,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原来,竟然是太上老祖牧云溪的寿辰。
灵墟宗的山门被装点得焕然一新,巨大的红色灯笼高悬在山门两侧,灯笼上金色的“寿”字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
通往宗门的道路铺满了红色锦缎,锦缎两侧每隔数步便摆放着一盆盛开的玉兰,淡雅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令人心旷神怡。
广场之上,搭建起了数座巨大的宴台,宴台上摆满了珍馐美馔,灵酿则盛放在晶莹剔透的玉壶之中,轻轻晃动,便能闻到醇厚醉人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