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倒是不知道,”祁作翎摇摇头,“当年皇族楚家,光主脉就二十多支,旁支也得一百多支,一夜之间都被屠杀殆尽。”
祁作翎回忆起来,如今还是不寒而栗,连手指头都捏得发了白。
“当时城中一片混乱,谁也不敢称自己是楚皇族人,更不敢与皇族扯上关系!”
“其余主脉各家主母与子女都被杀完了,整个皇都,只剩下旁支端孝太后与皇上一人。”
祁作翎脸色惶然,又小声道:“而且,听闻皇上血脉当年在楚族是疏远旁支,毫无根基,更不是端孝太后亲生。
幸亏得出逃的端孝太后怜悯着,带着一起逃走的,否则只怕连都城都出不去,便死在城中烂泥里了。”
方后来很是失望,又紧跟着问道:“大邑的亲王,楚成行一脉,如今可有后人在大邑?”
祁作翎又摇头:“没有!”
“祁兄,何以如此笃定?”
“当年城中血流成河,皇族不如狗。可你要说楚亲王这一支,我倒是知道的!”
看着方后来惊奇的眼神,他又继续解释道,
“那是因为一直到如今,楚皇众族,唯有楚亲王府废墟,在大邑都城依旧保持原样。
据说是因为,当年楚亲王是众主脉亲王中,唯一叛逃出了大邑,进入大燕地界的皇族。
一直无人敢为他平反的缘故是,多人举证证明,他在出大邑之后,与大燕兵马有接触过,有叛国之嫌疑。
哎,大邑朝中为诸位王族平反,就楚亲王这一支最为难办。”
“这些人都在放屁!”方后来听了这话,瞬间怒了,吼道,“不逃走,难道等着老楚皇那个疯子来杀吗?”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若是依着那些人所言,与大燕兵马接触过,便有叛国之嫌疑……,
那么,如今祁家与平川以及其他三国做生意,若与官府来往,那也算有叛国嫌疑啊?
北蝉寺拜见城主府,岂非更是有叛国之嫌疑?”
祁作翎吓了一大跳。
“哎,袁兄弟,莫要激动,这只是大邑朝堂上的纷争,与你我无甚么关系。何必动怒?”
方后来一惊,自知失言了:“祁兄,实在抱歉。”
祁作翎被他一吓,有些懵,不知道眼前这个大燕人,为什么对楚亲王的事,这么激动。
“这楚亲王府,应该是没有嫡系家人存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