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一身素服,立于朝堂之上,神情肃穆。
“陛下,费文伟遇刺一案,臣已查明,乃魏国细作所为。”他双手呈上奏疏,“臣请增设‘镇抚司’,专司缉捕奸细,以安社稷。”
刘禅茫然点头,“准……准奏。”
朝臣面面相觑,无人敢言。司马懿垂眸,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
“镇抚司”——名义上肃清敌谍,实则监察百官。
不过半月,朝中异己者或贬或囚,司马氏党羽遍布要职。
夜雨淅沥,姜维独坐书房,案上摊开的是蜀中各地驻军布防图。
“大将军,司马懿今日又调走了汉中三千守军,说是‘加强成都防务’。”廖化之子廖渊低声道。
姜维指尖划过地图,汉中、江州、永安……蜀汉边陲重镇,正被司马懿以各种名义抽调兵力,逐渐空虚。
“他在掏空蜀汉的根基。”姜维冷声道。
“那我们……”
“等。”姜维抬眼,目光如刃,“等一个机会——等司马懿自己露出破绽。”
“可是,陛下那里自从没了费丞相的劝谏,似乎又更消沉了些……”廖渊有些犹豫的道。
霜风卷着残叶拍打椒房殿的窗棂,殿内却暖如仲春。
十二盏鎏金朱雀灯吞吐着蜜蜡香气,将刘禅苍白的面容映出几分血色。
李昭仪斜倚在龙纹茵褥上,半透的鲛绡纱衣滑落肩头,露出锁骨处用朱砂绘的芙蓉花纹。
她指尖捻着一枚西域葡萄,轻轻抵在刘禅唇间:“陛下,这是敦煌新贡的紫玉团,比昨岁的更甜呢。”
刘禅漫不经心地含住,汁水顺着下颌流到明黄中衣上。
他恍惚想起,去年此时费祎还跪在阶前劝谏“勿耽享乐”,如今那位置已换上黄皓捧来的鎏金唾壶。
殿中乐师拨弄着箜篌,曲调靡靡,如泣如诉。
数名舞姬身着轻纱,腰肢款摆,足尖点地时,金铃脆响,似要勾走人的魂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