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喝不下去的原因,你我心知肚明。”
萧弦歌的起身被强行中断了,二人就这样待在包间内,话也不说,酒也不喝,双修也不修,一动不动,像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
一片死寂,气氛逐渐凝固,仿佛连天地玄机都停止了流转,沉默令人窒息。
“走了,希望下次再见,师妹你还安好。”
最终还是赖昂略显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他举起面前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随即站起身来,便打算直接离开这个令人恼火的地方,他怕再待下去,自己会气急攻心,走火入魔。
“那,便祝师兄一路顺风,师妹这边,倒是无需担心。”
萧弦歌同样起身相送,脸上的笑容保持不变,就像是戴上了一副取不下来的面具,将一切情绪都深藏在心底。
无人能洞悉,无人能揣摩,纵使近在咫尺,也好似相隔万里,中间已然生有无形的屏障,再不复以往。
“哼,那就借你吉言了!”
赖昂冷哼一声,衣袍一甩,便离开了采香楼,来到外间,倒是没有在高台旁发现王信的身影,想来或许是满足了猎奇心理,就去别处了。
这也算一件好事。
“说起来最近宗门所收的弟子似乎都有些古怪,前些日子,还听闻隔壁岐黄部出了个拿人粪炼丹的奇葩。”
“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原因呢?”
赖昂喃喃自语,若有所思起来,但想了好一会,也没理出个头绪,毕竟太虚门所招弟子来自天南地北,其中有上界本土居民,也有下界飞升修士,跨度之大浩瀚无垠,他实在想不出,能有何等力量能同时影响到这些人。
但若是换个角度,出问题的,是太虚门自身呢?只不过在这些弟子身上反映了出来。
“似乎,有点道理。”
灵光忽闪,但却稍纵即逝,毕竟赖昂已然许久没有回宗门总部了,一直跟着坊市四处流浪,具体是什么情况,自然也不太清楚。
“这样看来,还得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