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地狱？”孙悟空狂笑着，浑身的毛发已经完全变成了血色，“老孙早就住够了！当年在那五指山下，老孙就尝够了地狱的滋味！”

如来面色凝重，抬手打出一道金光，却被孙悟空周身暴涨的妖气轻易撕碎。那些地府怨灵在他体内肆虐，与'舍利佛种'展开激烈的争夺，痛得他五脏欲裂，却依然保持着那狰狞的笑容。

“你们不是要渡化老孙吗？”孙悟空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就让老孙教教你们，什么叫真正的度化之道！”

话音未落，他猛地将金箍棒从地上拔起，顿时地面裂开无数道缝隙，更多的怨灵从中涌出。那些怨灵化作漆黑的烟雾，在空中凝聚成各种狰狞的形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嚎声。

“阿弥陀佛。”如来轻叹一声，“你为一己之私，扰乱阴阳，此罪当诛。”

“一己之私？”孙悟空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冰冷，“你们这些假慈悲的秃驴，可曾想过那些被你们强行度化的妖族？他们的怨恨，他们的不甘，都被你们视若无物！”

六耳猕猴看着孙悟空的样子，心中既震撼又心疼。他知道，大圣这是要以自身为引，让所有被压制的妖族怨念有一个发泄的出口。可这样做，等于是在玩火自焚！

就在这时，孙悟空胸前的符号突然剧烈跳动起来，一股股黑气从中喷涌而出，在空中化作无数张狰狞的鬼脸。那些鬼脸张开血盆大口，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声。

“来啊！”孙悟空仰天长啸，“让这些假慈悲的秃驴们，也尝尝你们的痛苦！”

天空瞬间被乌云笼罩，无数道血色闪电在云层中游走。整个灵山都笼罩在一片诡异的血光之中，就连那些金身罗汉也感到一阵心悸。

然而就在这时，孙悟空的表情突然凝固了。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只见那里正有一道金光在悄然流转。

“不好！”六耳猕猴惊呼，“舍利佛种在反噬！”

孙悟空只觉得五脏六腑如同被千万把钢刀绞碎，那金光与体内的怨灵相互撕咬，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痛不欲生。他的皮肤开始龟裂，有金色的血液和漆黑的怨气同时从裂缝中渗出。

“大圣！”六耳猕猴想要上前，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如来双手合十，口中念诵着晦涩的梵文。随着他的诵经声，那金光愈发耀眼，仿佛要将孙悟空体内的怨气尽数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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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孙悟空强忍剧痛，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你们以为，老孙会这么容易就认输？”

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金箍棒上。那根铁棒瞬间变得血红，表面浮现出无数扭曲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