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越昊苍这个名字几乎都听不到，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难道真的是天地？

时兴安没有沉默太久，“当时其实离批言中的千年还差两百年左右，我们的想法自然是继续积蓄力量，等待最佳时机。”

“可——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行为被天地意志察觉到了，或是害怕，或是想提前解决问题，越昊苍竟然得到了天地的引导。”

“在我们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他独自一人带着九月天狐一族的下任族长前往玄天峰赴约，当我们冲破三重天障赶到之时……”

石青茶桌在他掌下裂开细纹，似是想起那段记忆让他十分痛苦。

“……方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道视众生求索为僭越，祂降下的根本不是机缘，而是诛神锁！”

嘶哑声音续上话音：“那日三十三重离火焚尽登天阶，三大仙门门主当场兵解，白虎圣尊以本命金骨撑住半刻……才换得我以残躯苟活……”

时兴安自嘲地笑了笑，“若不是提前留下了后手，天道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也有可能是没有这个能力，否则四大仙门如今早已不复存在。”

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道痕，几乎破开了整个胸腔，跳动的心脏与其他脏器以肉眼可见。

伤口边缘有无形的力量在阻止血肉愈合，甚至想往外扩大，若不是有一道浓郁的黑色正不断与其拉锯，或许这具身体早已维持不住。

时兴安指了指心脏，好似没有痛觉，“这具皮囊里跳动的心脏，每一息都在替他们计数——我死之前一定要带着它，继续干这贼老天一次……”

看着那道恐怖伤口，周天瞳孔微缩，心脏止不住快速跳动起来，有种莫名的悸动。

从时兴安的话不难猜测出，对方自那天之后，已经忍受长达两百多年，七万多个日夜。

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寻到机会朝那贼老天报复回去，或许如今已经不再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神通九境。

周天深呼了一口气，平复着心绪，“你就这么相信你这一次能找对？”

天道意志，真正意义上的与世界为敌，压力山大。

“嘿嘿，你的神异已经说明了这一点……你现在不同意也得同意，并不是老夫强迫你，而是……”

时兴安将衣襟重新合好，笑眯眯道：“……若不是老夫处处为你遮掩，为你到处擦屁股，你小子的情况怕是早就被天道察觉了，你觉得你能好过吗？”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