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层。”

我不耐烦的打断了他，开门见山的说出了楼层。

在得到我的提醒后，小厮这才缓过神来，对着我歉意的赔笑二三。

“仙爷有所不知，我们第一楼的跑堂都有自己负责的楼层，地位越高，负责的楼层也就越高。”

看着自己手中的灵石，小厮眼中没有丝毫贪婪之色，毕恭毕敬的将灵石放回到了我的面前，陪笑道。

“启禀仙爷，无功不受禄，小的不过是一届新人，只负责五层之下，若是仙爷需要，小的可以为仙爷代为呼喊。”

我闻言有些意外，伸手指了指那桌上的两颗灵石，对他试探问道。

“这可是四品灵石。”

小厮听到四品二字之时，两眼中迸出名为贪念的精光，但很快就压制了下去，毕恭毕敬的对着对我躬身行礼。

“多谢仙师指点。”

我大感意外，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嘴：“我只是让你拿钱，指点你什么了？”

“禀仙爷，贪嗔痴，三垢也，仙爷以财为念，勾起小的贪欲，便是助小的锤炼了心性。”

“俗话讲，传道受业者，为师也，小的自然要敬您为师。”

听着小厮的话，我突然对天下第一楼这个名头生出了些许兴趣。

此时此刻，我竟是在这一介青楼小厮身上看到了修行者的影子。

按行自抑，奉公正己。

这一刻，我此生向前二十载，所去过的经历过的所有青楼都仿佛成了笑谈。

不，也不能这样说，那些青楼还是青楼，他们只是做了青楼该做的。

而第一楼已经超出了青楼的范畴，这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修行圣地。

凡俗间的青楼总是仰仗着凡俗间的那一套风气，见不到半分修行者姿态。

第一楼则是不然，这地方处处都透露着修行者的影子，哪怕只是一名再不起眼的小厮...亦是如此。

虽然处处都透露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意味，但就是会给人一种‘这特娘才是修行者该来的地方’的感觉。

片刻后，见我久久不语，那小厮索性转身，对着身后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