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专业，不然被揭穿苦大师再被揍一顿，手软脚软的，怎么打造彼岸舟？”

“咱们可是要坐着那东西渡冥河，但凡有点瑕疵，你我都得交代在里面。”

“话说这二位到底和你什么什么关系？”

“很难猜出来吗？莲姨把我当半个女儿养，苦大爷则是想收我当徒弟。”

殷无月说完将手中的玄纹白玉盏端了起来，喝了一小口里面的黑色茶水。

又从那果盘里揪出一颗表面凹凸镂空，里面还闪着些许红光的怪异果实咬在嘴里。

“他们两位是道侣？”

“当然，别看这二人好像在外貌上差距颇大，苦大爷好像圈养灵兽一般。”

“实际上在早些年，这二人也算是有名的神仙眷侣，后来是莲姨在一次与人斗法的过程中身受重伤，并遭到了诅咒。”

“面容奇丑都是小事儿，最重要的是随时可能丧命。”

“所以苦大爷为了救莲姨，动用秘法将诅咒转移到了自己身上，结果就成了现在这副尊容。”

说着，殷无月又从那果盘里揪出来一颗葡萄大小一样的灵果。

上面密密麻麻的纹路好像是龙鳞。

“那这位苦大师岂不是命不久矣？”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他们这些工匠本身就爱琢磨各种稀奇古怪的方式，所以苦大师最后找到了一条路径可以避免这种诅咒。”

“就是待在这个九幽冥界，同时每年还要吞下来自弱水之下的鬼头银，这个过程带来的痛楚，非常人所能忍受。”

殷无月的一席话，道出了这夫妇二人滞留在九幽冥界的原因。

“看你这莲姨好像对苦大师很严苛。”

“那是他活该，他需要长期在这枣神洞天中汲取这里的灵力，以减弱下次吞服鬼头银带来的痛处。”

“他偏不听啊，非要到处跑，这都是老桥段了，见的多了，自然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那你身上的曼陀罗鬼纹……”

李出尘这边还没问完，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响动。

“好歹是来了客人，在外面人给我点面子呗。”

“你连命都不想要了，你还要什么面子？等你死了，老娘马上出去找小白脸，回头生个大胖儿子在你坟头撒尿！”

……

二人一路从房间外吵到房间里。

“额……这面也见过了，该谈正事儿了。”

苦大师乖巧的坐在茶案的另一头，脸上还有一个新鲜的巴掌印。

李出尘看着苦大师这副模样，忍不住哽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