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买了一些装饰品,让家里有点新年的气氛。
这期间季如冰枳来过一次,第二天一早又匆匆忙忙走了。
到了年三十儿这天,她起来得很早。
把家里收拾了一遍,贴上窗花和对联,然后就没事情做了。
在花甸那边,过年不包饺子,他们做糍耙打火锅吃汤圆,也是热热闹闹。
现在只有她一个人,糍耙有买的真空包装的,也不想弄什么火锅,等会儿煮碗汤圆就算过年了。
她不由想起爸爸,她在的时候家里过年很热闹,因为那个时候总有客人旅游过年,就大家一起吃火锅放烟花。
爸爸死后她带着儿子,每年过年也是跟形形色色的客人一起,因为忙碌,就感觉不到孤独。
可这一刻,在这个空房子里,孤独从四面八方涌来,像蚕吐出的丝线,包裹着她,让她窒息。
干活干活,只要有事做就不会孤独。
可床单被套新换的,窗帘刚洗过,地板才拖完,还能有什么活儿?
她索性回到卧室躺床上玩手机。
朋友圈里都在过年。
店里的厨师和小姑娘都回了家乡,小姑娘装着瓜子跟一群大妈在街头唠嗑,身边跟着一条大黄狗。
厨师大哥是黑省人,回家后热炕头打扑克,铁锅炖大鹅。
她又看到了白凤的朋友圈。
白凤今天发了不少小视频。
几乎每个里面都有丘丘。
丘丘贴窗花、摆果盘、包饺子,奶奶一直在夸什么神仙小孙孙。
有的视频里,还有季如冰的身影。
忙了这些日子,他现在也闲下来了。
云猜点了个赞,就去刷某音。
以前偷空都要看两眼的手机,此时却没有什么吸引力,看着看着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竟然黑了。
她懒懒地揉揉眼睛,后悔醒来得早了。
能一觉睡到明天就好了。
不过肚子不允许,她几乎一天没吃东西,此时咕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