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泽在角落的卡座里找到了影狼卫的线人——一个绰号“巴托”的菲国前特种兵，现在为各种情报组织卖命。

巴托的右眼蒙着眼罩，左眼警惕地扫视四周。

“你们要找的魔鬼在北方。”

他推过一张记忆卡，口中所说的魔鬼便是指生化人。

“但首先，你们得见见‘告密者’。”

“谁？”

顾靖泽接过记忆卡。

“桑托斯博士，伊特森的前首席科学家，一个月前带着一堆秘密逃了出来。”

巴托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金牙，“他现在躲在下水道里，字面意思。”

两小时后，顾靖泽和伪装成医疗人员的金安娜、姜莉站在老城区一处废弃排水系统中。

腐臭的水没过脚踝，远处传来老鼠的窸窣声。

“就在前面。”

带路的巴托停下脚步，指向一扇用废铁皮加固的门。

敲了三下后停顿三秒，再敲两下。

门开了一条缝，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向外窥视。

“巴托？”

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他们是谁？”

“能帮你的人，博士。”巴托轻声回答，“他们想干掉伊特森。”

门缓缓打开。

桑托斯博士曾经是个体面的学者，现在却像个活骷髅。

眼窝深陷，双手颤抖，衬衫领口露出奇怪的皮疹。

皮肤呈现出粉橙色的半透明，仿佛能看到皮肤组织下的血管。

“你们不知道自己在对抗什么。”

他示意两人进入，声音发颤，“那些不是人类……是噩梦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