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冯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目光像淬了毒的匕首:“放心,我已经计划好了,在弗林锡把他也弄死。”他掰着枯瘦的手指,像在清点猎物,指节发出“咔咔”的轻响,“瓦莱家的人将来一个不剩,还有丹家的,最后是那个骑假狮子的将交由阿明爵士料理。”他得意地舔了舔嘴唇,舌尖上还沾着刚才唾沫的腥气,“就目前来看,他的海防队加上巨石城林荫区的教民武装,能彻底掀翻巨石城,让那些花岗岩的王宫也变成碎块。”
对面腹语又问,像在审视棋盘上的棋子,每一个字都带着权衡的冷意:“那个布雷?考尔呢?”
老冯格嗤笑一声,笑声在密室中回荡,惊得油灯的火苗剧烈晃动,墙上的影子也跟着癫狂起舞:“只要骑假狮子的倒台,布雷农夫再能打也是个匹夫,大谷仓那些地痞民兵怎能和咱们凛条克骑兵相提并论?”他顿了顿,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像燃烧的烈酒,“何况咱们还有战神阿明爵士,他们两个或许正好能抵消...如果足够运气好,或许他能逃回迷雾山了此残生,在那里被狼群分食。”说着开始得意失笑起来,笑声尖利如枭鸣,在密室中撞来撞去,与油灯的噼啪声、石缝里的虫鸣交织成一曲诡异的乐章。
“嗯”对面五位“六人团”成员齐声赞同,声音里带着满意的阴寒,像地窖里的冰,又再次用腹语警告道,“万事要细心周全,不可留一点儿隐患。”他们的棉袍在风中微微起伏,像五座即将喷发的火山,酝酿着毁灭一切的力量,而密室角落的蛛网,正悄无声息地缠绕住一只飞蛾,将其卷入黑暗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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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腰酸背疼的老冯格忙急切保证道,“斩草除根,放心,绝对斩草除根。”他的声音因过度用力而发颤,尾音撞在石墙上又弹回来,像一枚失控的石子。后背的冷汗浸透了锦缎长袍,深色的汗渍在衣料上洇成蛛网,贴在皮肤上像一层冰冷的蛇蜕,带着密不透风的黏腻。可说完良久也听不到对面有什么反应,于是偷偷侧脸——石台上的五位老修士已彻底闭上眼睛,花白的眉毛在昏暗中凝如霜棱,脸上反射着微弱的油灯光,甚至开始发出均匀的呼噜声,那声音像风穿过朽木的缝隙,低沉而滞涩,与油灯芯偶尔的噼啪声交织成诡异的催眠曲。满头大汗的老冯格用手撑地勉强站起身,掌心按在冰冷的石面上,将汗渍印成模糊的掌纹,膝盖骨发出“咯吱”的呻吟,像生了锈的合页。他深深松了口气后转身走出这间密室,目光如鹰隼般死死盯着门外站立的几名侍从修士,瞳仁里映着跳动的灯火。
几名侍从修士紧张地望着脸色煞白、一动不动的老冯格,他们的教袍浆洗得僵硬,领口的箴言刺绣在油灯下泛着暗金,针脚里还嵌着未抖落的灰尘。众人也如石雕般不敢动弹地矗在那里,脚尖的阴影在地面拼出扭曲的图案,而他们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格外明显,粗重的气流撞在冰冷的石壁上,又弹回来钻进彼此的耳朵,仿佛能听到他们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看什么看?”怒气冲冲的老冯格突然发飙,喉间的怒火却突然被他硬生生咽下去,化作一声压抑的闷咳,又忙压低声音呵斥道,“快进去侍奉你们的主子。”他说话时,指尖无意识地绞着三重冠帽上的流苏,金线在掌心硌出红痕,帽顶的红宝石在阴影中闪着鬼祟的光,像只窥视的眼睛。
几位修士忙推开密室厚厚的木门,门板与门框摩擦发出“吱呀”的哀鸣,门轴里的铁锈簌簌掉落,在扫了眼里面安然无恙后鱼贯而入。他们相继搀扶起几位“六人团”成员,那些枯槁的手臂搭在年轻修士的肩头,皮肤下凸起的骨节像树枝般硌人,像一截截朽木压下来,几乎要将修士们的肩膀压垮。而侍从修士温顿斯特在最后进入的刹那间,用余光瞟着老冯格——对方的嘴角正咧开一道诡异的弧度,露出半颗泛黄的假牙,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未散的阴狠,像藏着几把淬毒的小刀。老冯格阴笑着使着眼色示意,那眼神像毒蛇吐信般短促而危险,这才扬长而去。他的身影在昏暗的走廊中渐渐消失,皮靴踏过石板地的声响越来越远,“笃、笃”的节奏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最终融入了走廊尽头的黑暗之中,只余下油灯的光晕在石壁上摇晃,将那些交错的人影拉成扭曲的鬼魅,与走廊壁画上的恶魔浮雕渐渐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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