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方尘很好奇——

界源为什么要来道尘球？

又为什么……要在先前说出：“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这一点，才是方尘最为好奇的。

但不得不说，他觉得界源的灵智，好像有一种不是很高的感觉……

就不是很聪明，像个小孩子。

正因如此，方尘看对方还没有暴露身份的意思，他也没想过揭穿，便先装作不知……

但界源没有回答问题的打算，他只是对着方尘说道：“这里很好，我很熟悉，有我记忆里的感觉，所以我要在这里。”

方尘听到这话，心里一动——

很熟悉？

有记忆里的感觉？

那这感觉只存在记忆里，这就说明现在的三帝界已经没了……

道尘球里有什么是界源熟悉的又有记忆的怀旧感的？

目前，道尘球的组成，是仙心壤（万焰淬心尘）、师尊炼化之时凝合的天地之力、自己的权柄之力……

能让界源产生怀旧感，恐怕是天地之力吧？

方尘心里一动——

这天地之力，恐怕是原始三帝界的力量吧？

方尘从系统处知道，原始三帝界的世界碎块被超级管理员，也就是师尊掌管着。（1387）

当初师尊创造道尘球的时候，使用的应该就是属于原始三帝界的天地之力，这么一来，澹然宗的天地环境才会一点变化都没有。

毕竟，方尘现在已经大乘巅峰了，道尘球的封印也在先前被方尘解开到了大乘巅峰的境界，但此时的封印依旧还存在着，这说明道尘球保底是颗仙人球，上限有可能是仙帝球。

而正常情况下，师尊想要用天地之力炼出一颗仙人级别的道尘球，那澹然宗的环境恐怕都会被瞬间破坏殆尽。

方尘以前不懂，现在明白。

拿天地之力炼器，先不提炼器造诣到底得多高，光是这原材料，就会让一处空间的环境消亡，这是一种竭泽而渔的行为。

但当时的实际情况是，澹然宗的环境一点变化都没有。

所以，方尘才能确信，厉伏当初炼制道尘球用的力量应是原始三帝界的力量！

而在方尘没吭声的时候，道尘球里安安静静的。

等了片刻后，界源才说道：“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不满意我的理由？”

方尘被他的问话方式整得一愣，旋即顺口道：“啊？你不废话，那我肯定不满意啊！”

不得不说，对着真正的界源方尘可能不会用这种语气，也说不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