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它不会说话。
老头本想关门,可是猛的听到一声尖叫。
却是某个脑子不太灵光的黄皮子,伸出脚挡门,耍帅没耍成差点被夹断腿。
“喂,老……老人家……是我们……”
老头这才发现,狗子不是乱叫。
见到黄皮子,他也不怕,反而把门开了点。
“嗷嗷嗷……疼疼疼……”
老头丝毫没有同情心,反而嘿嘿说道:“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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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皮子心中暗道:不气不气,正事要紧。
跟讨封的机缘比起来,被骂几句又如何。
只要同族能获得百年道行,自己就是死也值得了。
“是这样,我们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当然,不叫你白帮。”
老头“哦”了一声。
这些黄皮子进村从来没有好事。
也亏得它们本性不坏,虽然偷鸡,但都是吃多少偷多少。
不像那些糟心烂肠的,甭管吃不吃,全都咬死。
几十年来,村里虽然隔三差五有丢鸡的,但从来没有被祸祸的。
穷苦人家不怕损失。
丢一个两个,心疼归心疼,可只要老母鸡还在,一次抱窝就回来了。
恨就恨那种一锅端的,连个种都不留,眼哭瞎都没用。
想到这里,老头把两扇门都打开,人也向前一步跨到院里。
“说吧,啥事。”
老头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摆明了没打算邀黄皮子进屋。
被夹了腿的黄皮子跳着脚蹦来蹦去太辛苦,也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抱着伤脚哈气儿,仿佛这样能减轻痛苦。
“是这么回事……”
黄皮子讲了一遍。
“就是我们一个兄弟,想求你一句明白话,你到时候说它像人就行了。”
老头疑惑了一会儿。
“就这?你们不是借粮食的?”
在老头心里,这些黄皮子看上什么从来都是直接拿。
今儿个破天荒跟自己商量,肯定是所图甚大。
估摸着几百斤上千斤粮食吧。
却没想到想错了。
“借什么粮食?我们要那玩意儿干啥子。”
“是啊,我们平日里,也就家里婆娘生崽了,这才借几只鸡……”
“借?什么时候还?”老头呵呵笑。
黄皮子脸上有点挂不住。
“我们也帮村里抓老鼠了,还有蛇。”
“是啊,这几十年,你们村里没有鼠患吧?也没有谁家的人和牲畜被毒蛇咬伤吧?”
“有我们在,地里的野猪都少了。”
“可不是,为了干野猪,我们摇了好几次同族呐。”
老头一想,确实是这个理儿。
自己小时候,家里老鼠不断,每到晚上就吱吱吱个不断。
有时候正睡觉呢,房梁上掉下来一只老鼠,直接砸到脸上。
小时候隔壁家的耕牛下了个小牛犊,刚高兴没几天被毒蛇咬了,没救回来。
那家人可心疼了,房前屋后骂了大半个月。
但是这几十年,村里蛇虫鼠蚁都少了。
野猪糟蹋庄稼的事也没了。
“行吧,老头子不是糊涂货,你们这个忙,我帮。”
听到这话,几只黄皮子顿时眉飞色舞。
“不过……”
老头话锋一转,黄皮子们顿时紧张起来。
它们直勾勾盯着老头,大气儿都不敢喘。
“你们这样也不是办法,老头子以前过过苦日子,知道以前什么样。”
“可是现在的年轻人不懂,他们只知道你们偷鸡。”
“等老头子这一伐的人去了,小年轻们怕是要跟你们闹腾起来。”
黄皮子们一想也是。
它们在村里转来转去,没找那些小年轻讨封,而是找上了年纪的,就是因为这个。
年轻人不懂规矩,不知轻重。
黄皮子们也急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
它们倒是希望眼前的老头多活几十年,可是它们本事低微,做不到。
“也好办!”老头抻了抻麻木的腿,又捶了捶膝侧。
“你们叫一个能管事的过来,老头子跟他好好聊聊。”
几只黄皮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前一秒还谈成了,下一秒到嘴的鸡飞了。
“好,我们这就去请。”
“我们去去就来。”
老头起身,一只脚跨回屋内,扭头说道:“你们可别糊弄我。”
黄皮子一听不乐意了。
以往还真不好找这样的同族,但今天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