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厉老先生在昨天晚上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计划。
“爷爷，现在不像过去了，给媒体塞点钱，就能让他们多压两天稿子！”
厉宴努力说服他。
与其被竞争对手逮到机会，还不如自己主动坦白。
“可以输，不能输得没了姿态。”
厉宴一脸严肃。
厉老先生一直没说话，最后长叹一声，对他摆摆手，意思是同意了。
“不能没了姿态……呵呵，这臭小子倒是像我年轻那时候，算了！”
他自言自语道。
“爸，您没生气吧？阿宴那小子……哎！”
厉先生装模作样地凑了过来。
“哼，少装相了，你要是不点头，他敢？”
毫不犹豫地戳穿儿子，厉老先生啐了他一口。
厉先生也不生气，笑呵呵地伸手去搀姚老太太，扶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妈，您坐。”
姚老太太一如往常地没有任何表情。
“爸，妈，这里没外人，就咱一家三口，说话也方便。”
厉先生也坐下。
“那些浮财，你看谁顺眼就给谁，我不过问。但公司要交给老大，否则我就是死，也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姚老太太换了一条佛珠手串，慢悠悠地捻在手里。
所谓浮财，就是指现金、粮食、衣服、什物等动产，老话里讲的分家，一般就是兄弟几个分这些东西。
厉家不是普通人家，大家真正在意的，还是公司。
“动不动就死啊活啊的，这像什么话？你跟我都不年轻了，说话也要讲究一个吉利……”
厉老先生皱眉。
姚老太太打断他：“公司给不给老大？”
见丈夫不说话，她冷笑着，一指大屏幕：“亲孙子在外面点头哈腰，你那心肝宝贝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她娘家算什么东西，我还没死呢，我就是死了，也轮不到姓马的跟我儿子孙子论亲！”
厉先生也叹气：“爸，不是我落井下石，马余庆太过了，吃拿卡要都是小事，送他过去就是让他发点财，大家都懂。但他太过了，好歹这一次阿宴机灵，这要是叫人给逮住了……我这两宿都没合眼，睡不着，后怕啊！”
厉老先生脸色愈发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