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熟悉的剧痛袭遍全身，姜玄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内心惊恐到极点。

不过有了一次经验，加上十年的历练，以及在时间流速不一样的世界苦修，让他不至于像第一次那样崩溃。

姜玄立马运转混沌吞天道经，这是第一代混沌吞天体魔神创造的无上道经。

姜玄吞噬了对方的本源，残魂，自然也得到了这门无上道经，以及诸多绝世大神通。

混沌吞天道经加上混沌吞天体，简直相得益彰，号称连无垠混沌大道都能吞噬。

吞噬凤凰涅槃火应该不在话下。

然而结果却让姜玄亡魂丧胆。

混沌吞天道经可以吞噬凤凰涅槃火，但是却无法将之磨灭。

凤凰涅槃火犹如永恒不灭真火，附着在他身上，神魂里，道果里，熊熊燃烧。

好似不将他燃烧殆尽，就永远不会熄灭一般。

“怎么会这样……”

姜知微眼眸满是不可置信，内心是崩溃的，信仰都破碎了，她没办法不崩溃。

在她心中，混沌吞天体一直都是无敌的存在，可吞天噬地，乃至连混沌规则都能吞噬。

混沌吞天本源具有无限成长的潜力。

洛璃的凤凰涅槃火，只是混沌三千大道之一，就连她证的大道都比不上，更别说是姜玄的混沌吞天大道了。

可事实却是，凤凰涅槃火将姜玄碾压。

事情怎么会这样？

“原来道没有高低强弱是真的……”姜知微呢喃道，久远的记忆浮上心头。

她曾遇到一个糟老头子，整日望着无垠虚空悲春伤秋，口中呢喃“道非道，人非人……”

姜知微看不惯这糟老头子的装腔作势，出剑想要将之斩杀，送他入畜牲道，让他永生永世做不成人。

哪知被轻易击败，把她道心都打崩溃了。

更让她惊悚的是，这只是糟老头子的一道法相，一缕执念。

姜知微当场就跪了，想要拜师，却被叩心三问。

其中一问，便是什么是大道？

她的回答自然是混沌吞天大道。

谁料糟老头子竟然直言她与大道无缘，更是大言不惭的说，道没有高低强弱之分，至高大道是道，小道亦是道，道只有层次境界之分。

她境界不够，层次不够，觉悟太低，不配成为他的弟子。

姜知微勃然大怒。

她不服。

她不甘心。

却又拿这个糟老头子没有办法。

姜知微始终坚信，混沌吞天大道是至强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