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含音一愣,无措地看向一边的吴为。
吴为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廖含音,取下变声器,正要说话,就听林元初用正常声音道 :“不是他,是我。”
吕衙:“符迟?”
“是我。”
林元初对神色复杂的廖含音与吴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悄无声息出去。
吴为站在原地不走。
廖含音也不走。
林元初沉面,对廖含音又摆了摆手,廖含音一咬牙,拉过一旁的吴为,顺着林元初意思走了。
两人一走,林元初就拉下了手中的长绳,吕衙与康展砚的布袋口被松开,从布袋中露出了头,迎面就见着了坐在他们五步远的林元初。
康展砚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辱师!”
林元初道:“你们的德行, 不配为师。”
吕衙反唇相讥:“你的德行,难道配为学生?”
林元初:“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你们也尝尝被人侮辱的滋味罢了。”
康展砚:“肆意妄为!”
吕衙:“你可想过,今日做此事,你会有什么后果?”
林元初丝毫不慌:“被退学?”
康展砚皱眉:“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上学机会,你却丝毫不知珍惜!”
林元初:“一个先生都不遵守院规的地方,有何处值得我学?”
康展砚看着林元初的眼睛道:“人无完人,事无完事,物无完美,难道就因为某处有瑕疵,你便将一切一概否决?”
吕衙亦道:“每个人身上都有美处,亦有劣处,你只看劣处,对美处丝毫不见,凭自身喜好,判断他人优劣,难道不是偏见?守山书院的院规,你真理解透了?”
林元初微愣。
康展砚道:“学海无涯,我这个年纪都不敢说,某人身上有不值得我学之处,就更不说某个书院不值得我求学,你小小年纪,倒是自大之语无数!”
林元初在吕衙与康展砚的话下审视自己的行为,然后.......沉默了。
康展砚与吕衙见林元初深思,面上神色虽依旧严肃,但心中都暗自点了头。
嗯,不愧是那两人的孩子,虽然因自幼聪慧而无意识的自大,但到底会自省,而非是仗着身份,一味的尊妄,确实有储君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