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是在做梦。

他梦到很多很多莫名其妙又熟悉的画面。

好像他经历了很多很多世，才走到了这一世。

但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脑子太乱，便什么都记不住了。

他只记得，他好像正在什么实习期，要做一件什么事情，然后……找到谢如真。

谢如真的模样出现在脑海的时候，他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而后，对上了一双惊喜又期待的眼眸。

刚刚醒来的秦至还有些懵。

这个满头白发的年轻男子却按捺住激动，温柔又小心翼翼地喊他，“孩子……”

秦至虚弱地眨了眨眼睛，没能说话。

主要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他确定自己从未见过对方。

但又莫名觉得熟悉。

妖是学不会委婉的，所以前任妖王在察觉到秦至眼底的疑惑后，便期待地说道：“我是你爹……”

秦至瞪大了眼睛：……！！！

虽然他早就知道自己的亲爹还活着，也知道自己的亲爹一直被困在禁地的封印里，但没想到……他居然出来了！

而且还长这个样子。

许久后，秦至才道：“……爹？”

前任妖王还以为这是在喊他，高兴得不行。

他还以为秦至不会那么容易就接受自己，毕竟，他这个爹做得一点都不称职！

“诶……”前任妖王高兴地应了，眼睛里都闪着泪花。

秦至这才发现对方误会了。

但看前任妖王这般激动高兴，看着他的眼神里也是满满的温柔与慈爱，又不好说些什么。

只是……多少有些不适应。

他想要坐起来，前任妖王便立马扶着他，而后顺势在床边坐下，柔声道：“你的妖王骨才重新长出来，比较脆弱，所以支撑它的妖气被吸走了大半后，哪怕爹爹为你渡入了大量的妖力，你也还需要重新适应这些妖力……”

说了很多，其实就是劝秦至这段时间要好好休息。

被父亲疼爱的感觉……

说真的，很享受，甚至让人觉得眼睛有些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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