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轻拍胸口,略有些后怕,裴岸搂住她,好似是呆愣片刻,继而才从胸腔发出笑声,宋观舟被他起伏的胸膛震得脑瓜子疼,遂是推了他一把,“有何好笑?”
裴岸扶额,颇是笑了好些时候。
宋观舟满脸认真,“是真的,那长颈瓶不小,我掐着瓶颈正好使力,贺疆眼神不对,提醒我快跑时,我想也没想,一瓶子就砸过去了。”
呃……
裴岸停下笑意,“贺疆还提醒你了?”
宋观舟在夜灯下,缓缓点头。
“这事儿上头,还算是个男人,可那琅妩郡主的闺房本就不大,我能跑哪里去?”
只能一瓶子解决。
说到这里,宋观舟长舒一口气,“打晕他,至少我不会扒了他的衣服,咱就成不了事儿!……若是晕的是我,那他可就说不定了……”
噗!
裴岸本还是心疼,一听宋观舟这般描述,更加忍不住,大笑起来。
屋外,忍冬与蝶衣还在收拾,听得这笑声,面面相觑。
回到她们所住的厢房,二人齐齐松了口气,“少夫人这次像是不曾遇到事儿一般,心境极好。”
忍冬扶额,叹了口气。
“时不时来一次,莫说是少夫人,就是我……,觉得人无事儿,也就松了口气。”
蝶衣想来,重重点头。
“说来是后怕,可幸好都好好的,蝶舞虽说受了重伤,可听得少夫人没有被害,饭都多吃了两碗。”
能吃,就能快速恢复。
忍冬忽地又敛起笑意,呆呆看着窗外。
“冬姐,怎地了?”
蝶衣顺着看去,发现窗外寂夜寥寥,无人呼喊,忍冬收回视线,满脸无奈,“这金拂云一日不死,我们少夫人的劫难一日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