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岸难掩讶异,他并非不知,但不曾想到,秦家竟然也清楚。

“东宫与我说来,想必你知些,但又未必全明了,此女魔怔,贺家无冤无仇,但她出手狠毒,更别提观舟表姐的事儿——”

说她痴心,可行径又是乱来。

“大哥,这些事儿都是金蒙指使她所为?”

秦大郎笑着摇头,看着眼前自家幼弟的挚友,心中生出一股复杂的情愫,这些事儿,宋观舟知晓,却不曾与裴岸交心。

裴岸略闻一二,瞧着也未曾同宋观舟言说。

说夫妻生了疏离之心,可明眼人都能看到夫妻恩爱。

“倒也未必是金蒙所为,毕竟儿女情长在我们金大将军眼里,最不值得一提,宏安郡主如今殁了,又要治丧——”

“我知大哥所言,如今时机不对,忍让为先。可金家如此狂妄,实在让人愤慨!”

话赶话,说到后头时,秦大郎与裴岸交了个底。

“你与观舟好生说来,这时让金拂云一死了之,方才是便宜了她,我个人的想法是,得让金拂云活着!”

屋外寒风紧冽,吹得人骨子里都是冰冷。

像死人那样的冰冷。

裴岸离开秦府时,白日里还好的天,又开始落着小碎米雪,阿鲁欲要问个好歹,可看着裴岸脸色铁青,也就咽下了所有话语。

待裴岸回到韶华苑,除了壮姑带着两个小丫鬟在屋内,不见宋观舟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