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也裹得严严实实,装作寻常护卫,骑马迎着寒风,不远不近的跟了上去。
走着走着,临溪低声说道,“大哥,这不是往郡王府去的路!”
“怕是往城外走的!”
临山早已盘算出不对劲,临溪抬眸,看了阴沉灰暗的天际,“眼看着就要过晌午,他欲要去哪里?”
“跟上去就是!”
因天冷,二人除了棉帽厰衣,还戴着面罩,用来抵挡烈烈寒风。
这样一来,也无人能窥探到二人面目。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宋幼安的马车已出了城门,临溪蹙眉,“大哥,还真是出城,这等时辰,如若出去,恐怕这宋幼安是回不来了,咱要不要跟上去?”
“跟!”
临山完全没有迟疑,“宋幼安不能出事儿,这小子油头粉面,可四公子还不曾与他对峙过,不论他此番是要逃走还是见人,咱都得跟着,以防万一。”
“是!”
两人跟着出了城,越走越风越紧。
有一段路,雾气浓厚,若不是只有这么一条官道,几乎要跟丢了人。
临溪越发觉得蹊跷,“大哥,这琵琶郎莫不是要去见姜先生?”
“不是!”
“如若只是见姜老先生,不必这么刻意绕道,这小子……,是要去哪里?”
前路茫茫,二人越跟越远。
回看城门,早已消失在白茫茫的视野之中。
天色渐晚,裴岸终于做完手里的公务,清理文书之后,方才走出官邸,阿鲁早跺着脚牵着马,立在官邸侧面候着。
一见他出来,赶紧迎了上去。
“四公子,天太冷,上马车吧。”
裴岸嗯了一声,疲惫与阴冷,让他手脚冰凉,到了午后,也无人来屋子里添些炭火,裴岸忙碌之余,就这么熬到了?值。
“往宋幼安家去。”
阿鲁听得车厢里裴岸吩咐,赶紧掀帘禀道,“四公子,宋公子出门了,临山大哥与临溪跟了上去,特意差人来禀,这会子恐怕不曾回来,若不然……,先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