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不顾手腕上的疼痛,仰着头呆呆看着丈夫。
“相公,今日之事……,到底是何人所为?”
金运繁冷笑起来,不顾旁侧丫鬟,看向天真老实的蒋氏,“是谁?当然是我们的大姑娘了!”
这还用说?
指使自己的丫鬟去满府喧哗,意指裴家四少夫人,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人家夫妻同心,逃出去了,倒是她,聪明反被聪明误!
金运繁跪在老王妃跟前,哀求带走母亲与妹妹时,三十多年所有的颜面,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安王府世子带着兄弟们走到跟前,俯瞰着他。
好一会儿,压抑着诸多怒火,走到跟前,扶起他来,“郡主与大姑娘……,接回去也好,只是那小丫鬟,我们安王府断然不会给你们,否则打死容易,对峙难。”
金运繁能说什么?
羞愧难当的他,几乎毫无说话的资格。
安王府世子又道,“万般的事儿,都不能瞒着宫中太后娘娘与圣上,还请大公子转达郡主与大姑娘。”
金运繁千斤重的头颅,点不下来。
他的血液几乎是冰凉的,立在安王府家眷跟前,像是没穿衣服那般,羞耻至极。
最后,金运繁也只能哑着嗓子,“敢问……,雍郡王如今何在?”
安王世子摇头,“贺疆浑身损伤不轻,已差人送回郡王府,如今这事儿,还是请先医治好身子吧。”
活着,才能慢慢算账。
旁侧,老王妃眼皮红肿耷拉,满脸疲态。
若不是程氏在旁坐着,任他倚着,早是坐不住,昏厥过去。
金运繁膝行到老王妃跟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王妃在上,是我金家教养不当,方才生了今日这事儿,还请老王妃保重身子,莫要因舍妹混账,叨扰您老人家的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