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自己也满面酡红,还是抓了个高颈花瓶在手,眼瞧着贺疆开始脱衣服时,她趁着自己还有一口气在,举起了花瓶,“郡王爷,晕死总比砍头的好!”
“少夫人,……嗯……”
一声闷哼,贺疆倒在了宋观舟眼前,同时,力气用尽的她也没站稳,压在了贺疆身上。
裴岸!
你为何还不来救我?
幸好,贺疆砸门,几乎快要成功,她咬破了虎口,拖着椅子最后一把劲,砸坏了屋外的门锁,宋观舟从未走过这么艰难的路,比涧水房那漫长的折磨,比漂流在飞瀑水下,都要艰难。
连滚带爬,她才挪到院门。
不用多想,院门也被人从外上了锁,宋观舟恨不得脱下衣服,在雪地里滚一圈,意图清醒。
抓起雪团,朝着酡红面上就搓了过去。
寒冷让她打了个冷颤,稍微清醒些,实在无奈,又回去拖了两把椅子出来,这才翻上墙头,幸好小院墙头不高,否则宋观舟这会儿腿软脚软,眼前泛黑,也逃不出来。
就在三人即将要离开时,听得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
宋幼安几乎不加考虑,转头半搂半抱,拖着宋幼安就躲到院落另外一侧,也就是香樟树这边。
荷花跺脚,“来人了,我去瞧瞧,没准儿是四公子!”
宋幼安一把拽住她, “死丫头,如若是歹人呢?”一语,呵斥住了荷花,“公子……,咱们躲树后面去吧。”
走!
宋幼安几乎不犹豫,可宋观舟药效又上来,她舌头、手上,大腿处,无不是血迹斑斑,但依然抵不住侵袭过来的酥软。
“四郎……”
她揪住宋幼安衣物,两眼泪汪汪,满是春意,“四郎……”
娇嗔之声,屡屡从口中泄出,荷花压着嗓子扶住屡屡软下身子的宋观舟,“少夫人,您撑住!”